“神君你的意思是想通過香取教然后進入它身后的道門嗎?”對王越的膽大想法,甘秋紅瞠目結舌。
“對。”王越點了點頭。
“這香取教后面是道門沒錯。”甘秋紅深吸幾口氣。
“但我級別太低,后面錯綜復雜的具體利益關系根本不是我能知曉的,但有點我可能肯定,香取教雖然是道門在后面攪動著,但并不是天下道門主體意志,它只是代表道門里一小部分人的意志。
我聽我一個在總壇要好的師姐說,這一小部分人也只是把香取教推到前方來,并不是真要它推翻大元,改朝換代,他們想要的是另外的東西。
香取教對于他們來說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更不會去承認兩者關系。甚至有的道門勢力因為香取教太過于傷民,而公開剿殺香取教亂軍。”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無始宗或者是說整個道門其實并沒有對香取教公開承認,更不會去承認?”聽到甘秋紅如此這般說,王越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對,因為不管是對于香取教還是整個大元來說,道門都太過于龐大和遙不可及,他們就是凌駕于世俗之上的存在,不管是誰當著天下的皇帝都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
世俗的一切對于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他們也看不上,這香取教背后的推手我認為其實就是道門一些中層道人為自己世俗利益的把戲,但如果真要拿出來說的時候,他們會第一個撇開關系,甚至會反過頭來清剿香取教……”甘秋紅有些忐忑道。
“如果不這樣,道門里真正的掌權者會第一個拿他們開刀。”王越接過甘秋紅的話語說道。
“對,應該就是這樣。”甘秋紅嘆道。
“原來是這樣。”王越眉頭展開。
原本他還對代表正派和救世的道門為什么放任和扶持香取教禍國殃民,大肆制造瘟禍而不解時,聽到甘秋紅這樣說,他才真正明白過來。
香取教或許并不是道門主體的意志,而是一小撮別有用心的中間層搞出來的東西。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一切就可以說的通了。
但這樣的話也打亂了王越的計劃。
他原本就是傾向于計劃先進入香取教,然后通過香取教再進入無始宗進行洗白。
至于為什么是無始宗,那純粹是因為無始宗在泰州,是幾大道門勢力中離他最近的宗門。
“行吧,你先下去吧,等我再好好想一想。”抬起頭王越揮手讓甘秋紅下去。
甘秋紅懷著震驚,恭敬行了一禮,退了下來。
等甘秋紅下去以后,王越又叫人把王宏彪、周慶元和陳顯君三人叫了過來。
然后向三人仔細詢問了關于周圍局勢和一些勢力劃分,民俗,地理,水文等等問題。
事無巨細的填補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的空白事情,因為只有了解的越多,才會更有可能的正確的做出選擇。
問詢一直從白天到了晚上,其實他也主要是在問周慶元一人,身為前滄安城大小事務主管的他閱歷極其的豐富,小到民生大到亂世,他都可以說上一二,特別是對整個泰州的局勢更是了如指掌。
不過這一切都要歸功于畢芮,沒有她來自大元中央朝廷的關系網,周慶元也不會那么了解泰州局勢。
雖然在王越接手滄安城以后,他也組建了一支龐大的關系網絡,但由于人員實力和自身素質原因,他這支剛組建的關系網還沒有打通到周圍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