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于陸斯昂的態度不像是單純的欣賞或者是語言上的關心,而像是被豺狼盯上的獵物。
陸斯昂答道:“是。”
“好,跟我進來吧。”
說完,王月桂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準備開門,阮沭趁著她不注意拉住了陸斯昂的胳膊低聲道:“你要干嘛?”
“有些疑問還得親眼看過還能知道答案。”
阮沭見他非要進去不可就將阻止的話都給咽了下去,王月桂家的門鎖是老舊的鐵索,用著足有嬰兒手腕粗的鐵鏈繞著鐵門,著實有些詭異。
推開大門的一瞬間撲鼻而來的異香讓阮沭猛的開始咳嗽起來,若是平時這味道不至于讓他有這么大的反應,奈何前不久才受過刺激,對味道敏感的很。
陸斯昂下意識的擋在他面前:“還好嗎?”
阮沭擺了擺手,陸斯昂卻眉頭緊皺:“你別進去,外面等我,我很快出來。”
剛要開口,陸斯昂就將他的話給堵了回來:“我身手沒你強,卻也不是個繡花枕頭,放心吧,沒事的。”
“好。”
最后阮沭答應留在外面等他,就他現在的情況要是進去了誰保護誰還真不一定,倒不如留在外面,如果真有什么意外還能有個人接應。
王月桂看了眼忍的難受的阮沭,隨后對著陸斯昂說道:“進來吧。”
在陸斯昂進去前阮沭偷偷塞了個東西到他手里,冰冷的觸覺讓他為之一頓,隨后將東西放進口袋了跟著她走了進去。
在陸斯昂進屋后,王月桂看了眼門外的阮沭,隨后將門給關了起來,在關上門的一瞬間他看到了她臉上詭異的笑容。
冷冽,陰鷙。
“嘎吱”
木門打開和關上都伴隨著刺耳的聲音,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屋子里很黑,香味直沖頭部味道重的讓人頭暈目眩,等屋子里亮起燈后饒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陸斯昂臉色都變了。
屋子里的燈不是通電的,而是煤油燈,墻角掛著的,地面放著的全都是紙人,而且是用來燒給死人的紙人。
白紙扎成一個各個與人等高的紙人,通紅略顯詭異的紅臉蛋在煤油燈的黃光下顯得越發嚇人。
在屋內正對大門的地方,墻上掛了至少二十幾個紙人,有古代丫鬟樣式的,有捕快、將軍樣式的,小書童樣式的……
但凡是能想到的在這屋子里都能找到,在常人家中,大堂應該擺放桌子的位置放置的不是木桌,而是一頂用紅紙糊的花轎。
花轎的中央似乎有什么東西,棕色的木制的牌子,像是牌位。
想到這,陸斯昂不由的臉色一沉,這老人也太詭異了
屋內的窗戶都是紙糊的,上面還有一堆密密麻麻的小孔在漏著風,透過小孔隱約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
“那些紙人是我丈夫生前扎的。”
王月桂的聲音低沉,陸斯昂走進細看,卻發現用來支撐紙人的木架子很新,完全不像是陳年舊物。
“您丈夫去世多久了?”
發現了不對勁后陸斯昂裝作沒發現的樣子問道,王月桂在努力的回憶著:“有三十年了。”
陸斯昂問道:“三十年?您今年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