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桂輕笑:“我?老婆子今年已經七十有七了。”
以她的樣貌和行動力來看哪里是七十幾歲的老人,說是九十怕是都沒有人會懷疑。
“是嗎?那倒是看不出來。”
陸斯昂云淡風輕的說道,聞言王月桂也笑了:“老太婆我都活了那么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的人。”
陸斯昂沒有繼續搭她的話,盡管目光都落在這些紙人上,但身體卻是緊繃的,一旦她有所行動那他絕對會第一時間反擊。
窗戶上小孔吹進來的風將放在離窗戶邊近的紙人吹的發出輕微的響動,一屋子詭異的感覺。
“怎么知道他死在林場東邊的?”
陸斯昂開門見山的問道,王月桂從一堆紙人里巴拉巴拉找出一個副茶具就要給他泡茶。
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哪里是狐王子嗣被害的地方,陰氣重,狐王要報復自然是要選擇在那里。”
“你會算風水?”
“算不上會,有一點了解罷了,我們這種窺探天機的人該學的知識都得學一些,免得沾染上不干凈的東西。
你相信鬼神嗎?”
陸斯昂一手揣進口袋里,摸著剛剛阮沭給他的東西說道:“不信,世上無鬼神,不過是人心里杜撰出來的罷了。”
王月桂卻笑了:“年輕人,有的東西還是要信上一信,不然會吃大虧的。”
“那多謝提醒了。”
陸斯昂已經摸出那個東西是什么了,一把型號要比正常尺寸小上許多的可折疊軍刀,只有手掌大小,看樣子是特殊打造的。
“陸陸!”
阮沭見陸斯昂進去許久都沒有動靜,立刻在外面喊道,聽到他的聲音后陸斯昂知道自己該走了。
這個時候的確不方便在繼續待下去,否則危險的將會是自己,因為就在阮沭出聲喊他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內堂有一道紅影飄過。
如果他沒有感覺錯的話應該是個人,那個人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己的身上,感覺是那么的強烈。
“我該走了。”
王月桂表情淡淡的:“不繼續待一會兒?這茶你還沒喝一口,是好茶不喝可惜了。”
陸斯昂答道:“喝酒的胃喝不慣茶水。”
“那真是可惜了。”
說完,陸斯昂道了句“告辭”后轉身離開,揣在兜里摸著軍刀的手一直沒有拿出來。
王月桂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他離開,在門關上的那一刻,風吹起了紙花轎的門簾。
花轎里放著的是一個排位,而且上面寫著“亡妻王月桂之靈位”八個大字。
陸斯昂神情淡定的將大門給關上,在離開前兩人還來了個對視,似乎并沒有發現花轎里的不妥。
關上門后,王月桂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站直了身體后原本顯得有些佝僂的背立刻直了起來,朝著內堂走去。
在屋里走動的樣子那里有白日里那步履蹣跚的樣子,陸斯昂出來后他臉色有些難看,阮沭剛要開口就看到屋子窗戶透出的人影步態穩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