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亮出言叫道,陸斯昂聞言才抬起頭來:“復勘現場情況如何?”
“兇器找到了,同時還找到了照成被害人腿部燒傷的酒精燈,我們從酒精燈上提取到了指紋,準備一會兒送去化驗比對,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兇手留下的。”
復勘現場可以說是有了不小的發現,但盡管如此,兇手的殺人手法和殺人動機卻還是沒有頭緒,在他們面前的還是一團迷霧。
真相就藏在迷霧的后面,明明那么近,卻又有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
何亮看了眼四周,發現除了陸斯昂和警員徐光奇外就沒有別人了,讓羅實帶著協助陸斯昂的人都不見了。
“羅副隊嗯?”
徐光齊答道:“陸隊讓他去王華德家了。”
“王華德?他和案子有什么關系嗎?還是犯什么事了?”
陸斯昂深吸一口氣,將剛剛阮沭和他說的信息,以及周諫調查到的內容簡單的說了一變,直接給老何同志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張著嘴好半天憋不出個屁來,就一臉懵逼的看著陸斯昂,難以克制的生理反應讓他不由的打了個寒顫,辦了這么多年的案子還真沒遇見過這么離奇的事情。
同時他也不免多看了陸斯昂兩眼,若說從警時間他比陸斯昂要長,可在聽說這件事后,陸斯昂的反應明顯要冷靜的多,讓何亮不禁在想自己事不是老了,承受能力下降?
阮沭帶著族譜回來時整張臉都是陰沉沉的,也不知道他經歷了什么看起來著實有些狼狽。
盡管美人風骨依舊,卻也架不住灰頭土的狼狽樣折損。
陸斯昂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別提了,被狗追了一路。”
阮沭沒好奇的說道,不僅是他,就連身后跟著一起去的警員也都是灰頭土臉的。
“嗯?”
“回來的路上遇上一戶人家,家里養了頭沒栓繩的狼狗,兇狠的狠,我們就是從門口路過,撒歡的就開始追我們,不知道的還以它狂犬病犯了。”
陸斯昂:“……”
一時間竟讓眾人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阮沭說這話時表情那叫一個生氣,盡管身手再好,可在對手是狗的情況下他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只有被追趕的份。
正巧,這時村長來了,阮沭立刻說道:“村長,你們村那戶養狼狗的,跟他說道說道,不栓繩的狗可是要被執法隊抓走的。”
再城里遛狗甭管是大狗還是小狗,性情是溫順還是不溫順,只要不栓繩子那就是直接抓走,不過鄉下就沒怎么管控了。
一般家養狗都聽話的很,也很少有人去栓,村長見他們這狼狽相趕忙先賠不是,應和道:“待會就去村里廣播,一定讓大家栓好家里的狗。”
“提取的物證都沒事吧?”
阮沭答道:“沒事,第一時間護著物證箱,好著呢。”
“嗯。”
然后剛嗯完,阮沭立馬反問:“我被狗追了一路,你竟然不關心我有沒被咬竟然先關心物證?”
陸斯昂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您老這生龍活虎的樣子也不像被狗咬了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