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阮沭帶著幾個小兄弟就去在搜了一次楊家,陸斯昂則是留下繼續提審。
只不過他提審的對象卻不是假扮成王月桂的楊守義,而是這些年一直幫他運送紙人去售賣的王華德。
在做臨時審訊室內的王華德顯得十分緊張,昨天莫名其妙的被警察帶走他心理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這里待的越久緊張感就越強烈。
他被帶走時是傍晚時分,連澡都來不及洗就被帶走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心虛,身上出了不少的汗。
經過這一晚上的時間,身上隱約有些發臭,胡子胡子拉碴,衣服皺的像是剛從缸里撈出來的濕咸菜。
正當王華德東張西望的打量周圍環境時陸斯昂推門走了進來,這可把他嚇了一跳,呼吸的頻率都變了。
見此陸斯昂掃了他一眼,明明只是在正常不夠的目光審視卻給他一種被刀子刮了一道的感覺。
“王華德,前天晚上九點到十二點,你在什么地方?”
陸斯昂的聲線干凈卻又一種清冷的感覺,王華德下意識的捏緊拳頭,不敢抬頭去看他。
“在……在家。”
他自然是在撒歡,在審問前陸斯昂就已經讓人去王家問過了,前天晚上王華德說是去找同村的徐善下棋,六點左右就出門了,一直到后半夜才回來。
具體的回來是什么時間他們就不清楚了,只依稀記得已經過零點了。
“在家做什么?”
“在家除了看電視還能做什么。”
王華德在話說時非常含糊,連眼神都不敢和他們對視。
陸斯昂道:“可你妻子說前天晚上你六點就出門了,一直到后半夜才回家,前天晚上你究竟去了哪里。”
“啊……那……那可是我記錯了。”
王華德神情十分慌亂,臉色十分的難看。
“記錯了,行,那我提醒你一下,我們在你的指甲縫里提取到了和楊家紙人上相同的藥水殘留物。”
陸斯昂沒有把說都說透,但這些信息就足以讓他變了臉色。
“我……”
王華德明顯還在猶豫,見他不見棺材不落淚陸斯昂直接拿出了楊守義三十年前和現在的照片。
“他,你應該不陌生吧,他叫楊守義,這兩張照片可能反差有些大,不過都是同一個人,一個是三十年前的樣子,一個是現在的樣子。”
聞言,王華德瞪大了眼睛看著陸斯昂:“你都知道了?”
陸斯昂沒有回道,只是給了他一個以然掌控全局的眼神。
王華德見此,心中的最后一絲猶豫消失的干干凈凈,他們竟然能查到這個份上,知道的只會更多,于其在抵死狡辯不如坦白交代。
“前天晚上我六點就出門了,不過不是去找徐老頭下棋,而是去林場那邊聯系紙人賣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