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思安找了個非常蹩腳,卻又感覺有些道理的理由:“我第一次來你們食堂,想去窗口看看又什么菜。”
要不是場合不對,應笙笙著實想給他鼓個掌,睜著眼睛說瞎話說的一本正經面不改色,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不愧是研究人心理的。
吃著飯,應笙笙突然想到什么問道:“剛剛在局里的話你也聽見了,可以聽聽你的想法嗎?”
予思安摘了防油手套,從旁邊的紙盒里抽了張面巾紙,擦了擦給她剝蝦后脫手套時沾到少量油漬的手。
“你們一開始認為的被害人的死亡方式應該不是溺亡吧?”
應笙笙點點頭:“對,我們接到報警時被害人的家屬稱兇手給他們打了電話,直播割開被害人手腕的畫面,在發現被害人時她的樣子也和家屬口中的被割開手腕倒在衛生間的描述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從現場的情況來判斷家屬的言論是真實的,否則被害人不會以那樣的方式倒在衛生間里。
但奇怪的是死因卻不是如此,除了在辦公室里說的,還有別的信息嗎?”
予思安不是神,那些簡單的信息不足以讓他對案件的情況有一個清晰的推斷。
應笙笙:“發現被害人時她倒在衛生間,被割開的手腕垂落在浴缸中,經過法醫的確定手腕上的傷口沒有生活反應是死后傷。
浴缸的鮮紅只有少量的血液濃度,大部分是被顏料染的,現場的血腥氣味絕大部分也是鐵銹的味道偽裝的。”
予思安:“偽裝,是為了掩蓋真相,大費周章的選擇將人溺死后再搬運尸體回出租屋。
如果一開始被害人就在出租屋里給家人直播了自己被害身亡的畫面,那很有可能是為了達到什么目的。
被害人的視頻電話打給了誰?”
應笙笙:“打給了她新婚丈夫葉凱旋。”
予思安說道:“葉凱旋對自己妻子的姐姐余情未了,卻一直都瞞著妻子,婚禮前夕被害人還想要給他設計一個驚喜,也就是說在她死亡前都是對丈夫沒有懷疑的。
即將與心愛的人完婚本應該是高興的時候可她卻失蹤了,還打了這個被謀殺的視頻電話。
如果葉凱旋沒有別的事情隱瞞的話,齊薇的失蹤很有可能是因為知道了這個秘密。
因為無法承受被摯愛的丈夫欺騙,所以設計了一場謀殺戲碼,而這場戲僅靠她一個人無法完成,她需要幫手。
這種帶有恐嚇性的事情沒有辦法找陌生人幫忙完成,齊薇有事和化妝師衛佳寧一起失蹤,如果演戲是真的,那幫組她完成這出戲的人應該就是化妝師衛佳寧。”
予思安的言論是有這種可能性,在現有的情況下只能算是一種推測,和心理畫像更是不沾邊。
還是那句話,犯罪心理畫像不是無所不能的,他知道的信息太少了,就算畫也畫不出個所以然來,剛剛的言論頂多算是給應笙笙一點建議和啟發。
應笙笙:“所以現在案件的關鍵還是回到了化妝師衛佳寧的身上?”
“我建議你們盡快將衛佳寧帶回來,顏料沾在手上不是那么容易洗掉的,在加上鐵屑的殘留,如果能夠在她的手上檢測出這兩種東西,那就證明她和齊薇的死一定有關系。”
雖然不能確定是殺人兇手,但如果能夠聯系上也算是案件往前推進了一步。
應笙笙點了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