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相親來的不早不晚剛剛好,他的徐徐漸進同樣剛剛好,符合他的行事風格,也符合她的反應速度。
“所以你能告訴我你是什么時候喜歡我的嗎?”應笙笙問道。
兩人緊握的手都沁出了一層薄汗,卻都不愿意放開,予思安:“你還記得四年前首山路的連環追尾嗎?”
“首山路的車禍?”應笙笙怎么會不記得,那個時候她才剛開始到市局實習不久,出任務回局里的路上看到了這一幕,“你……”
“當時我替老師去參加一場會議,結束后返回學校的路上所乘坐的車輛發生了事故。”予思安說道,“車被擠在了中間,是你救了我。”
應笙笙的眼里是茫然的,那天她是救了不少的人,可印象都已經很模糊了。
予思安:“我受了傷但意識還算清醒,我看到在交警和救護車趕來之前是你不顧自身的安危在指揮交通,那個時候車輛那么多,你好像都不害怕一樣。”
應笙笙記得這一段,可當時的情況太兇險了,如果不做緊急處理的話會更加危險。
予思安:“笙笙,是你救了我,我的腿傷了,是你背我上的救護車,也是你給我輸的血。”
“對不起……我不記得了。”應笙笙回道。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當時我在你眼里和其他人沒有什么區別,你只是在做你覺得自己應該做的事情,這些年你保護了很多人,不是為了利益、功勞而救人,自然不會多記這些。”予思安安慰道。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比他矮,身體也很瘦弱的姑娘是怎么背著他跑向救護車的,因為擔心他失血過多一邊跑還一邊朝他喊“堅持一會兒,很快就到醫院了。”
其實當時他的狀況還可以,沒有她想的那么嚴重,只不過有些頭暈沒有力氣回她的話。
予思安:“只是……以后都別忘了我可以嗎?”
應笙笙笑了,“不會!畢竟世間再難尋思安這般的美人。”
“我原以為我吸引你的是才華,不想竟是美色,早知如此何必繞這個彎子。”予思安回道,兩人的玩笑半真半假,虛虛實實倒多了些別的意味。
兩個小時轉眼就到,應笙笙還算是提前回局里的,看著某人春風滿面的走回來阮沭搖搖頭,當真是戀愛的酸臭味,隔著老遠都給聞見了。
阮沭走過去八卦道:“看你這春風得意的樣,人到手了?”
應笙笙:“怎么什么話到你嘴里的都那么猥瑣?”
阮沭:“……”猥瑣?這倆字跟我有半毛錢的關系嗎?
“應笙笙,你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猥瑣?這是能用來形容我的詞嗎?”阮沭不服氣的很,“就我這玉樹臨風,儀表堂堂、才華橫溢、年少多金、根正苗紅,正氣凜然的翩翩少年你竟然說我猥瑣?”
話音剛落,喻揚走了過來,“大晚上的不查案子就滾回家睡覺,擱這背什么成語,顯擺自己讀過兩年書?”
梁鴻夏抱了兩桶泡面回來,“背成語?誰在背成語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