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笙笙操縱著游戲人物在地圖了跑著做人物,在等待頁面加載的時候目光瞥向身邊寫著文件的人。
剛剛嚴老給他來電話,說是有份文件要的急,予思安給應笙笙點了不少送上門的小零食確定她不會太無聊后這才開始工作。
她見過他西裝革履在臺上接受所有人注釋的樣子,也見過他面對案件冷靜分析的樣子,現在這般穿著家具服和自己一起坐在地上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微濕的發梢垂著,水珠要落不落,白皙修長的手指拿著筆的樣子都別樣的好看。
寫出來的字就和人一樣,干凈整潔,中文字倒是都認識,但他寫下的那些內容卻深奧非常,愣是一句話都理解不來。
“笙笙,你要是在這么看著我,我沒辦法冷靜的工作了。”
予思安沒有抬頭,依舊專注的寫著自己的材料,唯一暴露他此刻情緒的就是泛紅的耳根,誰能想到面對兇惡匪徒的犯罪心理學專家竟然在女朋友面前是這么羞怯的樣子,和一般情竇初開的小男生一般,害羞膽怯。
應笙笙嘴角微揚:“好吧,我不看了。”
約莫半個小時左右,予思安的文檔終于寫完,在給嚴老傳過去那邊確認資料沒有問題后緊繃的神經這才放松下來。
予思安:“應該帶你去吃好吃的,因為工作耽誤了,下次補上。”
“你這樣說一會兒送外賣的小哥該傷心了。”應笙笙回道,“吃都還沒吃就認定了外賣不如店內,太缺少人道主義精神。”
予思安一臉誠懇的表情回道:“女郎教訓的是,小生受教了。”
女郎在古語中是對青年女孩兒的稱為,其中《木蘭詩》中便有“不知木蘭是女郎”的名句出現,如今予思安這般稱呼有玩笑更有尊重對方的想法的意思。
“我看你這宿舍也規劃出了廚房的區域,你平時有自己做飯嗎?”應笙笙問道,剛剛去廚房倒水的時候看到廚具雖然并不像經常使用的樣子,但和阮沭家那種完全當擺設的又不太一樣。
予思安:“閑下來的時候偶爾會做一下,不過只會蛋炒飯這一道。”
予思安的本職是大學教授,除了日常的教學任務外,手底下也有不少的研究生和博士生要帶,這些人中不乏是有仰慕嚴老的學生,奈何嚴老年紀大了,在收了宋祁言做弟子后也就不在帶別的學生,一來要改論文什么的太費心神老人家實在沒那個時間精力了。
二來則是他太忙了,在帶學生的話難免指導不周反倒耽誤了孩子們的學習,可架不住慕名而來的人,在知道予思安深得嚴老真傳且是他的副手后,找他做導師的研究生和博士生每年的數量都非常多,以至于他忙的時候基本沒有自己的閑暇時間。
予思安:“你要是好奇的話等你下次來的時候我給你做。”
鑒于如今冰箱空空,就算現在出去買菜做飯等能吃上也早就過了飯點,再加上點的外賣又在配送中,今天著實是不太適合做飯了,畢竟珍惜糧食人人有責。
外賣到后,兩人把客廳茶幾上的電腦資料什么的收一收直接就在這吃飯,倒不是餐桌不行,只是相比于餐桌的拘謹他們還是更喜歡隨意一點的茶幾,一起坐在地上,吃著外賣閑聊兩句,沒有驚天動地,有的只是平平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