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笙笙:“我沒有辦法給你答案,鑒于她有自首情節我們會向法官說明這一點的。”
吳凱:“謝謝。”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他沒有在意自己是否會因為殺人被判處死刑,但是的依舊是妻子的情況。
雖然他們離婚了,可他們婚姻的破裂不是因為感情的丟失,而是無法面對對方,只要看到對方的臉他們就會想起那個沒了的兒子。
繼續在一起只會徒增彼此的痛苦,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即使分開,時間也過去了這么久留在心底的傷痛依舊是血淋淋的。
隔壁的審訊室內氣氛也非常的壓抑,潘芳供述了自己殺人的原因和殺人的方式,證詞和他們調查的結果一樣,已經沒有什么好辯解的了。
邱寧給李彥軍做的尸檢報告在第二天也出來了,在死者的指甲和沒有被燒到的頭發絲里找到了潘芳的組織細胞,兩人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案件到此算是告一段落,可他們并沒有任何的成就感,每一個案件的背后都有令人心酸的往事,犯罪將他們拉入這段故事中成為揭秘者,他們在探尋真相的同時也在不斷的接觸不堪的黑暗。
應笙笙將案件信息移交后給隊里的同事放了半天的假,她自己則是去了政法大學。
都過去兩天了,也不知道那可憐的向日葵是不是干成向日葵花干了。
給予思安發消息時那邊回復說自己還有些事情暫時走不開,讓應笙笙先到宿舍那邊等一會。
在第二次去宿舍的時候予思安就給了她一把鑰匙,所以這會直接過去就行了。
予思安把向日葵花擺放在客套的茶幾上很是顯眼,雖然買回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花的樣子保存的非常好,看樣子平時沒少照顧花花草草。
還沒等她仔細看兩眼花宿舍的門就被敲響了,予思安有鑰匙就算是知道家里有人也不會干敲門這種傻事。
應笙笙打開門的瞬間和屋外的人來了個對視,一時間兩人都愣了一下。
門口的少年樣子很是稚嫩,撐死十八歲的年紀,不過五官卻非常的精致漂亮,給人的感覺清新干凈。
只是他的瞳孔的顏色有些偏淺,鼻梁高挺皮膚白皙,有一種異域風情的感覺。
少年就是予思安準備要收的研究生段余白,看到應笙笙時眼中閃過一絲錯愕:“請問這是予教授的房間嗎?”
“是,你是他的學生嗎?”應笙笙問道。
段余白耳根微微泛紅,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還不算是,不過予教授已經打算要收我了,算是準學生。”
應笙笙打量了他一眼:“他有事還沒回來,你先進來坐吧。”
“好的,謝謝。”段余白進門后并沒有把門關上,而是虛掩了一下。
應笙笙看到后一挑眉,感覺到她的視線段余白主動解釋道:“予教授還沒回來,給他留門。”
“嗯,好。”應笙笙輕笑,心中不由的感嘆小孩子心思還挺細,“我找不到他的茶葉,喝礦泉水可以嗎?”
段余白在沙發邊坐下,聽到應笙笙的話后點點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