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涉黑的組織里骯臟手段多的只有讓人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的,綁架無非是想從被綁人的家里獲得自己想要的利益。
黑哨的人綁架賀陽秋和他母親是為了權,他父親拒絕了一旦把對方逼急了很有可能就是撕票。
阮沭:“那后來呢?”
賀陽秋:“那些人被拒絕了惱羞成怒,給我們身上幫了繩子像遛狗一樣的讓我們在地上爬,后來覺得還不過癮,他們還在地上倒肥皂水,你是不知道地面倒了肥皂水有多滑,尤其還是粗糙的水泥地面上,一摔倒就破皮,傷口碰到肥皂水真的好痛。”
阮沭臉色已經明顯的發生了變化,當時的賀陽秋還是個孩子,那些人對待女人孩子用這種手段著實下作且殘忍。
“他們我們像狗一樣在地上爬的照片發給了我老子,跟他說要是三個小時內不來就把人殺了,還要公布這段視頻。”賀陽秋再說這段往事的時候就好像是再說別人的故事一般,時不時還笑笑看的阮沭心理很不是滋味。
“后來呢?他去了嗎?”阮沭問道。
賀陽秋回道:“來了,一進門就跟我們來了個對視,那時候他那嫌棄厭惡的眼神我是到今天都記得很清楚。”
“他來后說的第一句話不是關心我跟我媽怎么樣了,而是去找那些人要視頻,他覺得給他丟臉了,還說人要殺就殺,少他媽廢話。”賀陽秋笑了。
他的笑充滿了殘忍的意味:“后來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他們突然吵起來了,兩伙人就在山上的破廠房里打了起來,混亂中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有幾個人拿著刀就朝著我和我媽沖了過來,她為了救我被那些人活活砍死,就倒在我面前。”
看著他的樣子,阮沭想和他說些什么,卻發現喉嚨堵得慌什么都說不出來,欲言又止的表情落在賀陽秋的眼中似乎并未引起他內心的波瀾。
“后來呢?”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阮沭憋了半天說出了這三個字。
賀陽秋微微垂眸:“后來我嚇暈過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醫院里,第三天的時候就有人來醫院通知我說我老子要送我出國讀書,馬上就走,我他媽連我媽的葬禮都沒有參加就被強制遣送出國了。”
阮沭:“你自己出去嗎?”
“沒有,聞景跟我一起出去的。”賀陽秋回道,“聞景是他爹的私生子,我被送出國他就以保鏢身份跟著我一起出去了,美名其曰是陪著未來少主出去歷練,實際上就操蛋的是被流放,真要是出國那么好他明怎么不送大兒子出來?”
被送出國時賀陽秋七歲,聞景十三歲,兩個孩子在異國他鄉沒少受人白眼,加之沒有大人在身邊被欺負更是常有的事情。
于是乎他們開始反抗,打架的能力也越來越強,他們那伸手幾乎可以說是自己一拳拳用自己的命打出來的。
后來賀陽秋成年回國,父子倆勢同水火,互看不順眼卻因為那他媽的血緣關系想弄死對方又不太合適。
“不過好在他已經死了,礙眼的人可算是沒了。”賀陽秋似乎對這樣的結果非常的滿意。
阮沭:“你要是這么恨他的話為什么會來接手黑哨?”
賀陽秋笑道:“我恨他跟接手黑哨有什么關系嗎?誰嫌自己錢權勢多啊,再說了你不覺得把他看的命一樣重的黑哨踩在腳上的感覺很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