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情緒太過激動,加之傷勢沒有完全好阮沭開始劇烈的咳嗽:“別……別在繼續了。”
賀陽秋皺著眉看著他,嘴里罵了句臟話后沒有在繼續剛剛的行為,而是直接往出口的方向駛去。
離開剛剛的混戰之地阮沭才算是松了口氣,回去的路上兩人的都沒有在說話,副駕的車門直接被撞斷,呼嘯的冷風不斷吹進車里,也讓他們的頭腦冷靜了不少。
要上高架前賀陽秋給聞景打了個電話,讓他開車過來接,順便把這輛沒有門的車處理掉,不然他們這樣進城想不被人發現都難。
聞景接到消息后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在看到兩人的狼狽樣后臉色那叫一個陰沉,他不是沒想到過另外兩方會動手,也跟賀陽秋建議過了,他偏偏要去硬剛一次,結果不出意料的頭破血流的回來。
聞景:“家庭醫生已經到了,我們直接回別墅嗎?”
賀陽秋沉聲道:“先回去。”
他的后背還在流血,因為失血過多嘴巴干的起皮,說話的聲音也沙啞刺耳,語氣明顯可以感覺到他的心情非常的不爽。
回到家后,家庭醫生開始檢查兩人的傷勢,他們似乎早就習慣了這一切,看到兩人時一點都不意外。
賀陽秋后背上的傷太嚴重了,估摸了一下起碼要縫五十幾針。
“先生,我們要給你打麻藥了。”
賀陽秋:“不用麻藥。”
家庭醫生面露難色,看了一眼聞景,這五十幾針不打麻藥他怕縫針時因為太痛沒有辦法繼續下去。
“還愣著干什么?我說了不用打麻藥。”賀陽秋的語氣有些沖。
在另一邊包扎頭上傷口的阮沭回道:“你好端端的沖人家發什么脾氣,惹你了?不打麻藥趁英雄嗎?”
賀陽秋:“我一會兒要出去。”
“你他媽能消停會兒嗎?”阮沭怒道。
“不能,平白口惡氣你咽的下我咽不下。”賀陽秋打算縫好傷口后就去找另外兩個組織算賬。
阮沭:“就你現在這樣還想去干嘛?繼續帶人去干仗?”
在賀陽秋的一再堅持下醫生最終是沒有給他打麻藥,在縫針的全過程他是一聲都不吭,要不是豆大的汗珠掉下來還真讓人意外一點都不痛。
縫針結束,醫生收拾東西,賀陽秋起身時明顯腳下踉蹌了兩下,臉色也白的嚇人。
聞景見他出門后趕忙跟了上去,阮沭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情復雜,今晚發生事情讓他措手不及,卻讓看清了賀陽秋這個人心狠手辣的程度。
他發起狠來的樣子絲毫都不像是一個二十三歲年紀該有的狠辣,不禁讓阮沭開始懷疑這些年他到底是經歷了什么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還有那沒有說完的方塊,賀陽秋對于他的忌憚明顯要高于另外兩個老家伙,那個人又究竟是個怎么樣的角色他不得而知。
一番折騰后已經是夜里兩點,阮沭實在睡不著拿起衣服就出門了。
賀陽秋并沒與限制他的行動,只不過一定會在暗中用他不知道的辦法監視著,黑哨不就是專門做這種事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