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讓我來……”阮沭一時間有些摸不清賀陽秋讓自己來這里的目的。
賀陽秋回道:“他一會兒過來,你提前來見一下心里也有底,否則以后要是成為敵人了對上容易吃虧。”
“你要連帶方塊一起動?”阮沭問道,還以為他要清理門戶頂多是料理了梅花和紅心,沒想到他的野心這么大。
賀陽秋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我倒是不想跟他對上,可哪有我不想就能不發生的事情,總歸未雨綢繆沒有錯。”
聞言,阮沭低頭沉默,這個22歲的少年到底心智成熟到超出了他的想象。
“阮沭。”賀陽秋突然叫道。
阮沭抬頭看著他:“干嘛?”
“我也不想跟你對上。”賀陽秋很認真的說道,“所以不要背叛我好不好。”
阮沭眸色有些復雜,眼神交匯似有很多難言的之處:“年紀輕輕的想那么多容易禿頭。”
賀陽秋輕笑:“發量驚人,不勞擔憂。”
兩人在辦公室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讓賀陽秋忌憚至此的方塊終于來了。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阮沭不禁往他身后看去,著實不是小看他,而是覺得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看起來撐死不過十八歲的樣子,身子骨單薄瘦弱,給人一種鄰家弟弟的感覺。
他的唇色偏淺,臉色也不太好,像是病了感覺,不過因為長的太好看了給人一種男版林妹妹的既視感。
阮沭打量的視線太過直接,但凡不是五感全失的就不會感覺不到。
方塊回以一個明艷的笑容,他的笑很干凈純粹,像個不染污穢的孩子。
盡管賀陽秋再三叮囑方塊很危險,他還是難以將眼前的人和那個能弒父奪權的形象重合在一起。
“你好,阮隊,一直在陽陽哥的口中聽到你的名字,今天終于有機會可以見上一面了。”方塊禮貌說道。
阮沭看了一眼賀陽秋,發現那小子臉黑的跟剛刷完鐵鍋沒什么區別。
“你好,不過現在不用叫阮隊了,都是過去式了,你怎么稱呼?”阮沭也不是什么別扭人,客氣回道。
方塊Q顯得有幾分的乖巧:“好,那我叫你一聲阮哥吧,阮哥你好,我叫段余白。”
阮沭眸色一動,倒是個不認生的:“名字倒是挺適合你的。”
兩人間的互動引起了賀陽秋的極度不滿:“你倆逼逼賴賴完了嗎?都不是什么客氣人裝個毛啊。”
阮沭當即給他翻了個白眼,就這還嫌棄自己說話土氣冒臟話,他又好到哪里去了。
“說吧,你來是興師問罪的嗎?”賀陽秋很直接的問道。
段余白的臉上依舊帶著笑:“沒有,你又沒做錯什么我為什么要來問罪,更何況這事兒也輪不到我來興師問罪不是嗎?”
“你倒是拎的清。”聽到這話賀陽秋的臉色才算好一些,最起碼他現在不是站在那兩個老東西那里的。
段余白回道:“我來只是想見見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