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陽秋瞥了他一眼:“你好像對他很好奇?”
“嗯,是挺好奇的。”段余白也不遮掩,很直接的表達出了自己的好奇心,“阮哥,你認識思安哥吧。”
聽到予思安的名字阮沭心里立馬頓了一下,面上強忍著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認識啊,怎么了嗎?”阮沭一副沒事人的表情問道。
段余白輕笑:“沒怎么,我是思安哥新收的學生,所以想多了解他一些。”
“你是他新收的學生?”阮沭表現出略微驚訝的表情,段余白在笑,目光卻緊盯他的反應。
“是啊,我這段時間都住在酒店里,思安哥擔心我在外面住不安全特意讓我搬進他讀書時住的宿舍。”段余白說的一副單純無辜的樣子,實則在提到予思安后每一句話都是陷阱。
他在試探阮沭和予思安的關系,在觀望阮沭的態度,故意在賀陽秋時提及這一點就是讓他疑心。
予思安雖不是警務系統的人,但關系復雜的很,一旦阮沭表現出緊張或者別樣的神色,那接下來的游戲就要好玩的多了。
至此他也算是徹底明白了為什么賀陽秋會這么忌憚段余白,這熊孩子倒真是有兩把刷子,三言兩語就將氣氛推到非常微妙的地帶。
“是嗎,那挺好的,一個人老住酒店像什么樣子,到底不如家里舒服。”阮沭輕描淡寫的回道。
段余白一挑眉:“確實,思安哥人很好,我很喜歡跟他相處的感覺。”
阮沭直接白了賀陽秋一樣:“好好聽聽。”
突然被cue,賀陽秋有些腦子轉不過彎來:“我聽什么?”
“跟人家好好學學,說話溫柔一點,別整天像個二百五一樣我也能對你好好說話。”阮沭很是嫌棄的說道。
聞言,賀陽秋像個要炸毛的公雞:“艸了,你沒來之前我一直都說話好好的,你是不是才應該要反省一下自己,是誰把我帶成這樣的?”
“那也只能怪你自己意志不堅定。”阮沭毫不客氣的回道。
賀陽秋被氣的直接開懟,兩人如若無人的斗嘴讓段余白陷入沉思,不得不說阮沭這一招禍水東引玩的漂亮。
盡管沒有正面回答問題引人懷疑,但他的言論又不會讓人突兀,不至于暴露太多,賀陽秋帶他回來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接下來不管他在怎么用予思安或者應笙笙試探,阮沭都能滴水不漏的轉了話題,實在不能硬轉的也會帶上賀陽秋。
不知道為什么,盡管知道他們間沒有多少的信任,段余白卻還是羨慕他們相處的氛圍。
予思安同樣對他很好,但那種好讓他感覺隨時都會失去,因為他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從賀氏集團大樓出來,段余白臉上并沒有多少輕松的神色,反倒更加的冷峻。
而辦公室里的兩個人同樣如此,賀陽秋輕笑:“怎么樣,我說了他很厲害吧。”
阮沭冷哼:“跟這種人合作就是與虎謀皮,虧你還活了這么久,沒被他連皮帶骨拆吃入腹我也是服你了。”
賀陽秋一挑眉:“所以我可以認為你在夸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