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萬物于我,
不過蕓蕓眾生,
不過指尖煙火,
不過一抹灰燼。
直到我遇見了你…
我才知人間萬象盛大美好,朝朝暮暮皆可溫言。
日為朝,月為暮
而你是我的朝朝暮暮,歲歲年年。——周衍
蘇嬈在漸漸失去意識之際,聽見系統說:【嬈嬈,恭喜你完成所有世界的攻略,馬上就能回到現實世界了。只是在回去之前,我還想讓你看一些東西?】
蘇嬈心口微緊,用不安的聲音說:“看什么?”
系統說:【看看你和我的曾經,那些真實存在過的曾經。】
蘇嬈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答案,她懷著忐忑的心,緩緩追問:“我和你的曾經?那你是誰?”
【傻嬈嬈,】系統笑意真切,帶著輕柔的嘆息,尾音消融在空氣中,他說:【我就是你的阿衍。】
眼前是刺目的白光,蘇嬈很快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她仿佛陷入了沉沉的睡夢中,過去的每一幀畫像,都在她面前緩緩劃過……
蘇嬈二十歲這年的盛夏,異常悶熱和躁動。
她站在醫院門口,大片大片低壓壓的云遮擋住太陽,在她周身形成濃稠又沉重的悶熱感。
耳邊是醫生字字認真的勸誡:“小姑娘,實在不行,就用國產藥吧。國產藥還能用社保,總歸能減輕你的負擔。”
“還有,你母親如今這樣的情況,離世……也不過是時間問題。但是如果你能送她去北城,那么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畢竟,那里有全國最好的腎病臨床專家,還有國內最好的醫療設備。”
醫生說到這里,嘆了一口氣,道:“我也只是說說,你別動這個心思。你能夠維持交付這么久的醫藥費,已經很不容易了。畢竟你家這樣的情況……還是盡人事,聽天命吧……”
蘇嬈不是聽天命的人,人來人往的街道,她低著頭,看著病歷單那欄的蘇漫二字,眼底是堅決。
母親蘇漫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她離開自己。
當天,她就買了去北城的車票。
她什么都沒有帶,唯獨口袋里,裝了一張小小的名片。
名片是黑底的,拿在手上很有質感,上面是燙金的字。
正中央寫著一個男人的名字——韓容景。
其實蘇嬈第一次遇見韓容景,是十八歲。
那也是她唯一一次,見到這個眾人口中的韓先生。
韓容景家中世代從政,在北城是風頭無二的大家族,無數人都仰賴著韓家人的鼻息而活。
而韓容景,是韓家長房嫡長孫,從小在萬眾寵愛中長大,性情囂張跋扈,說一不二,手段精明狠戾。
蘇嬈遇見韓容景的時候,后者已經從韓家出來獨自闖蕩多年,憑借自己的能力,成了全國商界都赫赫有名的新貴。他不過二十八歲的年紀,站在眾人遙不可及的地位,鮮花錦簇,萬眾擁戴。
蘇嬈記得那是北城最奢華高端的酒店,私人包間。
而她去那里,是為了接自己的好友安漫雪。安漫雪樣貌出挑嬌美,大一的時候就被星探發現,簽了一家小公司,成為了當時炙手可熱的小花。
她是被經紀人安排,去陪那些公子哥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