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是不是在發燒啊。臉看著好紅。”亞麗的手摸上房二的額頭。房二很高,她只能墊著腳,另一只抓住房二的胳膊穩住身體。胸圍的胸部都要貼到房二身上了。“我沒事!你找地方看。我去找我朋友!!”此刻已經到村口了,不少村民已經或坐或站準備看電影了。
房二一溜煙跑了,亞麗也無所謂,找了個角落站定,看著電影。
別說,還別有一番風味。電影是俄羅斯的戰斗電影,高鼻子大眼睛的外國人吊住了鄉村們的胃口,大家都看得津津有味。
“亞麗?”有人招呼她。亞麗一抬頭,冤家路窄啊。這不是那個楊知青嘛。“我就覺得像你。”楊知青有些自來熟:“我前幾天在雜志上看到你的大作了。想不到啊,你的文化造詣竟然這么高,早就想來拜訪了。”
楊知青非常熱情,亞麗只能禮貌的笑笑,完全插不上嘴。當然,她也并不想和他說話。
“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呀?”楊知青:“我感覺你的文化水平完全不應該埋沒。你有沒有想過去北京?”
亞麗搖搖頭,她肯定是要離開村子的,但是不是現在,也不是去北京。她打算去上海或者廣州,那邊的機會更大一些。不過,這些都不需要告訴眼前這個男人。
“哎,告訴你,政策要變了。我也要回城了。”見亞麗不怎么在意,楊知青終于拋出了他所知道的重要信息:“大部分知青都要回城了。”亞麗看他一眼,看樣子楊知青也有點門路嘛。知道政策有變了。
見亞麗轉向自己,楊知青又說:“我家在北京有些關系,你如果想要去北京的話......”他話說到一半,就住嘴了,等著亞麗表態。
“你干嘛呢!”房二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眼神不善的看向楊知青。楊知青被打擾,心里也有點不快,他沒理房二,只是看向亞麗:“我有空來找你,再詳談。”說罷,就吹著口哨走了。“他找你干嘛?”房二看向亞麗:“不是叫你離他遠點嗎?”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離他很近的?”亞麗被他的語氣也弄得很不爽:“他自己湊上來說話,我只是懶得走開而已。”
“那你可以叫我啊。”房二仍然氣呼呼:“干嘛單獨和他在一起說話!”
“我要能看見你啊,跟泥鰍一樣不見了,我去哪找你!”亞麗針鋒相對,毫不相讓。“你!”房二有些氣悶,又說不過亞麗,只得在旁邊生閑氣。亞麗也不管他,只是看著電影,找點消遣。直到電影結束,房二都抱胸站在她旁邊,像個瘟神,一步都沒有離開。
電影散場了,大家又往回走。不少男人看到亞麗,還沒走近,就被房二陰鶩的眼神嚇走。房二在村子打架可是數一數二的。沒被他揍過得年輕男人簡直屈指可數。
房家住得比較遠,走到后面就基本沒什么人了,只剩下亞麗和房二。
今日有些微風,不是很熱。亞麗看房二兇巴巴,悶鼓鼓的,便逗弄他:“楊知青叫我跟他一起去北京,說他家在北京還有點背景。”房二沒說話,只走得快了些。“哎,其實北京也好,政治文化中心.......”
亞麗起著玩鬧的心思,追著房二說。可是她話還在嗓子眼,就被一股力量一推,靠在了路邊堆放的麥秸垛上。
麥秸的香氣很清新,帶著夜的曖昧。亞麗剛靠在上面,房二就湊了過來。他滿身的男人味包圍著她,男人結實的肌肉透過薄薄的衣物傳遞著一種男女之間的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