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麗悶悶不樂,她悶悶不樂的時候就不愛說話,不再聒噪,也不再黏人。
只是低頭賞花,抬頭看月。這樣的亞麗讓房岳失落和忐忑,甚至害怕,害怕他一不注意,亞麗就飛走了。
“更深露重,回屋去吧。”房岳勸慰亞麗。亞麗抬頭看他,甚至有點迷糊,這是房岳嗎?不過一年前,他還將自己玩弄于股掌。現在竟然會怕自己受涼。
“我不想,你陪我。”亞麗說。房岳就乖乖的坐在她面前的階梯上。他似乎剛洗浴完,身上還有皂角的味道,他不發神經的時候,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英俊男人。
“你害怕過嗎?”亞麗突然問。房岳看她,并不回答。他從來不回答真正涉及他的事情,他似乎擁有許多秘密。
亞麗也沒有繼續追問。“我害怕。經常”亞麗轉過頭把臉擱在自己環抱的膝蓋上:“害怕你突然害死我,就像你之前做的那樣......”房岳還是不答,但是亞麗可以看到他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擺。“也許太害怕了,我就會逃跑,逃得遠遠的。”亞麗輕飄飄的說著。
“永遠不可能。逃到天邊,我也會把你找回來。”房岳咬牙切齒的說,他其實不會柔情,一不小心就會暴露他兇狠的一面。
“逃到天邊不可以,逃到地獄呢?”亞麗問:“也許我一不小心就死了,你就追不回來了。”亞麗話音剛落,就見房岳眼睛赤紅,似乎要入魔的征兆:“你若死了,我就殺盡天下人給你陪葬!”見他不像是開玩笑,亞麗也不再做作。她轉過頭看向房岳,一本正經的說:“房岳,你通過陰陽池把功力分我一些吧?”
她知道這樣的要求無理,說得囫圇,還想著要彌補和說服。但是房岳卻毫不猶豫:“好。”
“啊?”亞麗有些意外。
房岳說:“我也害怕過,我有時候也害怕自己傷害你。”
不會說情話的人,說出來的情話最為致命。亞麗一時間五味雜陳,心中復雜難以言表。她勉強露出一絲笑容:“你可不要反悔。”
陰陽池還是老樣子,這樣的秘境對于房岳是信手拈來,其他人要找來就費勁了。
房岳答應得爽快,亞麗反而不安起來,房岳可不是什么單純善良的情人。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亞麗總感覺不安,一路上都心事重重。
“你真的要把功力分我?”亞麗忐忑的問道。房岳瞥她一眼:“怎么?不想要?”“也不是,嘿嘿”亞麗回答:“你怎么不讓其他人散盡功力給我,用你自己的?”
“不是你害怕我傷害你嗎?”房岳回答得很淡定:“更何況,我不想你體內有別人的東西。”
亞麗被他這句充滿歧義的話弄了個大紅臉,別說,還挺......
“怎么臉紅了?”見亞麗低頭,房岳伸手觸摸她的額頭:“好燙,不舒服嗎?”亞麗抬臉看他,滿眼的熱切:“是啊,不太舒服,替我治治?”
鋪上夜鳥服的洞穴里喧囂聲持續了一夜,果然厲害的人,做什么都做得很完美。亞麗很是享受的睜開眼,躺在房岳臂膀中和他閑聊:“你真的想好了嗎?把功力分一半給我?”“當然”房岳摟住她,緊貼著她的后背:“除了這一身武功,我也沒有什么可以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