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路途便是各懷鬼胎。亞麗后兩天月事來了,也不能再騎馬,只能和房岳共乘一輛馬車,二人獨處,更增加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勞累,這次亞麗癥狀明顯,畏冷畏寒,坐在馬車里也腹痛難忍,端起坐立不安。
“你臉色蒼白,不如到下個郡縣找大夫看一下?”房岳見亞麗唇色都是白的,提議道。亞麗搖搖頭,原主之前肥胖,她減肥下來之后一直月事不穩,每次都要受次罪。再說了,她自己也粗通藥理,知道這個治不了。
她坐在馬車一角,整個人團縮起來,沒有這些日子的盛氣凌人,也沒有什么慵懶風情,只是瓷白的臉上掛著一絲堅韌,惹人憐惜。
房岳皺眉看她:“諱疾忌醫是大忌,為何不就醫。”亞麗本就心中煩躁,瞪他一眼,干脆挑明:“我是月事疼痛,就醫管什么用?”房岳閉上嘴,有些羞窘。亞麗也不管他,仍然閉目養神。
房岳不會騎馬。所以即使困窘,他也得和亞麗共處一個車廂內。
午后休息片刻,房岳走上馬車。遞給亞麗一個灌滿熱水的銅壺。“找驛站的老板娘要的,說是能暖身,緩解疼痛。”亞麗難受,看了他一眼,見他眼神躲避,也不調侃,便接過來,倒也緩解了些許。
一路無話,馬車行駛在大道上,難免顛簸,車廂也窄小,不一會兒,亞麗便靠在了房岳的身上。別說,比起硬邦邦的車廂,他的身上倒是軟和幾分。這樣靠著,加上腹部疼痛的得到了緩解。亞麗竟然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很深,等亞麗醒來時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而她被房岳極為親密的抱在懷中......
“醒了?”房岳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亞麗伸展了下僵硬的身體,趕緊坐了起來。竟然在他懷里睡著了,真是...真是天助我也?
“前面路橋壞了,遣人去找人修理了。”房岳的聲音傳來。亞麗“哦”了一聲,腦子還有些迷迷糊糊。她很少這樣乖巧,黑暗中大家的神色也看不清楚,不一會兒,房岳的聲音又傳了來:“你救過我一次。我記得。”
“啊?”亞麗張口否認:“房大人是否記錯人了。”
“不會,我記得你身上的味道。”黑暗中,亞麗感覺房岳靠近了些,他似乎還在空氣中輕輕的嗅了一下。也許是因為剛醒,亞麗心緒混亂。一時間竟無法反應。
“給自己留條后路,亞麗姑娘。”房岳靠近,在她耳邊低語一句,便掀開簾子,徑自出去了。
要說房岳一直有古怪,亞麗是知道的。但是他這句話指向性就更直接了。房岳確實是個追名逐利的人,辦事果決狠辣,他想要攀爬大叔,但是眼皮子不會這么淺。果然,靠近譽王,他也是有目的的。
這中間肯定少不了黨派相爭的事情......他讓自己留條后路,就不怕自己向譽王告發他?亞麗思索,房岳對自己的魅力還真是自信自滿呢。
路橋很快修理好了,一行人趕往驛站,駐扎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