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麗倒是尋來了幾個“名醫”,不過都是些沽名釣譽之徒,那點醫術,連亞麗都比不過。思來想去,亞麗決定還是得讓楊大夫出山。
要說動楊大夫,關鍵就在楊天身上。沒辦法,即使經過那樣尷尬的夜晚,亞麗躲了這么久,還是得面對楊天。
算了下,今天是官員的旬假,亞麗一大早就收拾了下,約楊天在望月樓吃飯。望月樓就是楊天上次請她吃飯的東西。因為自己是主人,亞麗也不好意思太隨便,著了女裝,峨眉淡掃,算是難得的打扮了一番。
如今的她身材纖細,面容整潔,又有著普通女子沒有的自信面貌,昂首挺胸,自具風姿。
等了一會兒,楊天才姍姍來遲。他應該是也是刻意收拾了的,很是英武不凡。雖然如此,但他臉色別扭,大概還在為上次接風宴亞麗偏向房岳的事情生氣。
“哎呀,楊大人貴客。”亞麗見到他連忙招手,又替他拉開椅子。楊天一下子就沒繃住,露齒一笑,陽光明媚。
亞麗知道他好哄,繼續斟茶倒水,兩個人似乎調了個個兒,亞麗也無所謂這些小事。專心搞服務。一頓飯,楊天吃得滿嘴流油,心滿意足。
“求我什么事,說吧。”酒足飯飽,楊天也很爽快。亞麗嘿嘿一笑:“先喝茶先喝茶。”楊天難得被她伺候,情之所至,握住亞麗的手:“亞麗,我真開心。若是娶了你,每日回家,你便陪我吃飯飲茶,那該多好。”
亞麗假裝拿干果盤,抽出手來:“這事先擱在一邊,我有正事要說。”“我知道你的事。”楊天略微不快:“養父想給誰看病我都不管,就是房岳不行。”
“為什么?”亞麗不解:“你們二人并無積怨啊。”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亞麗。”楊天咬牙切齒:“我與他是無積怨,現在卻有情仇。”亞麗沒料到他直接說了出來,也不好再插科打諢,只能默然下來。
“亞麗...我不明白。”楊天說:“我不明白他有什么好,他值得你這樣?”亞麗不語,她雙手擱置在桌上,面色冷淡,不復開始的活潑。
楊天得不到答案,也不再說話,垂頭坐在原地。
看他略微冷靜了些,亞麗才開口:“楊天,我以為我們是朋友。”她慢悠悠道:“而且算得上是肝膽相照。我以為我有求于你,你便會應允,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亞麗就是這點厲害,她找到一個刁鉆的角度來瓦解楊天,說白了,她就是想搞道德綁架那一套。現在這個時代的人還不太能理解這些,所以楊天聽了心急,卻語無倫次,無法辯解,他不知道亞麗在偷換概念,只覺得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
“如果你覺得我們兩家,我們二人的情誼足夠深厚,就不要再從中作梗,好嗎?”亞麗繼續追問。她希望楊天腦筋一時不夠用,貿貿然答應。到時候自己抓住“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把柄,就可以逼他就范。
然后楊天并沒有她想象中那么魯莽,楊天張了半天嘴,最后索性閉了起來,當起了悶葫蘆。亞麗小意溫柔了一晚上,眼看著功虧一簣,沒得辦法。她只能收好自己的小伎倆:“說吧,怎么才能讓伯父醫治房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