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絕就斷絕,楊天真是薄情寡義。師傅別怕,徒兒給你養老送終”沒想到被楊天捷足先登,亞麗氣得罵了起來,想要給楊大夫洗腦。
可楊大夫多滑頭的人,嘿嘿直笑,就是不肯松半分的口。亞麗磨了一下午,眼看著要吃晚飯了,這才無奈告去。
楊大夫不松口,肯定是出于楊天的授意。可楊天的緣由就耐人尋味了。難道他對自己情根深種,非自己不娶?所以將房岳視為情敵?不至于罷......亞麗抓抓頭,總感覺自己和他是革命友誼啊。
如今是房岳是有心病的,自己也是他心病的一部分。如果他不能恢復健康,重回朝堂,自己想要攻略百分百是肯定不可能的。
哎,亞麗想,千算萬算,沒想到楊天跑出來攔路。
天下名醫還是很多了,亞麗想著,也不能將賭注都壓在楊大夫的身上,廣尋名醫便是,萬一瞎貓碰上死耗子,又找到一個懸壺濟世妙手回春的神醫呢。
說辦就辦,亞麗便著手安排,讓鋪子的伙計四處打聽,尋找能夠醫治跌打損傷的大夫。白日里處理各種事務,晚上還要回去陪亞桂山,偶爾還要趁楊天不在家去磨磨楊大夫,亞麗忙得馬不停蹄,倒是好幾日沒去房家了。
亞麗本來就是有心冷一冷房岳的。不管干什么,追得太急,貼得太緊都不是好事。
這天稍微得空,亞麗讓伙計跑腿回亞家,告訴亞桂山自己還要處理點事,便決定去房家看看。
敲了半天門,老仆才來開了門。亞麗沒見到叮咚,還有點奇怪。“房岳人呢?”亞麗問。老仆咿咿呀呀,指了指房間門,就自己走了。
亞麗只得自己去推門,門從里面鎖住的。
“誰啊”叮咚問了一聲,卻沒有開門。“是我。”亞麗答了一句,有些奇怪:“怎么了?”“稍等,我在為主子擦身。”
“哦。”亞麗覺得來得不巧:“那我改日再來。”正準備走,卻聽叮咚喊道:“亞麗小姐稍等,主子一會兒就好。”亞麗無法,只得等在院子。
過了片刻,才見叮咚提著水桶這些東西出來。“主子今天身體不適,額頭發燙,奴給他用冷水擦拭一下。”叮咚適時的解釋:“您終于來了,這次主子應該可以康復了。”
叮咚機靈又會說話,亞麗想他還知道物理降溫,是個人才。
門敞開著,窗戶也敞開著,屋子里有穿堂風吹過。亞麗嗅了嗅,空氣中有略微奇怪的味道,像是藥味,又有點奇怪。
“你來了?”房岳半靠在床榻之上,聲音有些沙啞低沉,卻無端的撓人。他看起來不像平日里那樣精神飽滿,額發也有些濕潤,軟軟的貼在耳邊。“生病了?”亞麗走近:“怎么會突然生病?”房岳也沒有回答,眼神失焦,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