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亞麗和房岳的婚事定了。第二日,房岳就潛了媒人上門納彩,自己也拾掇一番,親自登門納吉納彩一并走了流程。
亞桂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可以看出來,他心中還是不甘的。看向房岳的眼神也并不慈愛。只是他知道,亞麗和他一個德行,認準了的人和事,輕易無法改變。
兩家低調的定親了。這邊房岳的手也漸漸好了起來。雖說不如當初,但是簡單的舉抓可以完成,只是還不能承擔重物。房岳也很刻苦,左手練字。
他之前被連累定罪后褫奪了官職,如今賦閑在家,也沒有任命。要重新起復估計還需要些許時日。所以家里的一應開支都是由亞麗在支撐。連帶著親事準備也是亞麗送去的銀子。房岳娘親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把銀子給她也是白搭,她是甩手掌柜,諸事不會。
亞麗無法,只得將小昌子又派了過去,操持婚禮事宜。
婚期定得很近,婚前男女不得見面。亞麗也入境隨俗,大門不無二門不邁,只等出嫁。
說起來,出嫁這件事對她來說十分新鮮。前幾個世界,她都異常奔放,非婚就將房岳睡服了。這個世界竟然要經歷一次婚姻,想想都好笑。
“哎。女大不中留啊。”亞桂山看到亞麗臉帶微笑,忍不住搖頭。亞麗給他捶捶背:“你不想要外孫、外孫女了?我不嫁人,怎么給你弄兩個小外孫承歡膝下?”亞桂山說不贏亞麗,只是氣呼呼:“怎么就看中了房岳?楊天不好嗎?知根知底,人踏實,又是朝廷新貴。嫁給房岳,就像嫁給一個廢人!!”
亞桂山一如既往的發著牢騷,正說著,卻見一個人創了進來。定睛一看,正是楊天。
他應該是急匆匆的趕來的,鬢發散亂,風塵仆仆,眼中還有憔悴的紅血絲。“你要嫁給房岳?”楊天看到亞麗,也沒顧上禮儀,直接握住她的手,惡狠狠的問道。
亞麗被他握得一痛,礙于亞桂山在場,只裝作不在乎:“隨我去花園說話。”楊天也知自己失態,略微朝亞桂山點點頭,就急匆匆跟著亞麗去了花園。
四下無人,冬季寒冷,連蟲鳴鳥叫都沒有,無端的蕭瑟之感。
“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沒了人,楊天也不再壓抑,執著的問道。亞麗躲避不過,只得轉身面對他:“沒有為什么。這就是我的選擇。”“為什么會選擇他?我不明白!!他哪點比我好?他那種小人,你明明是恨他的!!”
“冷靜一點,楊天。”亞麗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不明白。你為何執著于我。我們的婚約只是父輩的戲言,我們二人從未談及過男女之情。而且我行事風格你是知道,連一個正經女孩子都算不上。你是真正的世家子弟,何故又非我不可?”
亞麗的話把楊天問住了。是啊,他追逐亞麗似乎就像亞麗追逐房岳一樣。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冬日的寒風像是凌冽的刀鋒,吹得亞麗臉頰生疼,她揉了揉吹紅的臉:“我心意已決,你不必多說。”頓了頓,她又道:“當然,我希望你能囑咐我,尊重我的選擇。”
楊天看向亞麗,此刻他已經滿眼血紅,看得出氣血翻涌得厲害。亞麗不忍再看,轉身走了。
過了許久,丫鬟才來報,說是楊天在花園里嘔出鮮血一股,然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