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和情感做著拉鋸戰,亞麗渾身抑制不住的發抖,卻克制住自己什么都不說,只是任由房岳將她摟在懷中。
過了一夜,房岳又匆匆走了。亞麗剛“去世”,家中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安排。而且他的兒子確實冰雪可愛,眉目生得像極了亞麗。若亞麗也跟他一樣單純乖巧就好了。
揉了揉疲憊的肩頸,房岳坐入轎子。今日的局面從他起復就開始籌謀。最開始心里只有恨,是真的準備讓亞麗“去世”的,可是后來卻被自己改做了囚禁,囚禁的時候自己又害怕她真的生病,日夜擔心,真是用盡了心思。
他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古怪變態,可是事已至此,無法挽回。他其實是有點后悔的,可蛛絲馬跡都證明,亞麗從來沒想過真心和他過日子,她的行為模式讓他絞盡腦汁也無法猜測,他害怕她,也害怕失去她,所以只能控制在手中。
轎子搖來晃去,房岳也是滿身疲憊。
這邊亞麗等房岳離去,才能勉強冷靜下來,思索眼前的處境。一想到他已經給自己做好了死遁的一切,竟然還松了一口氣。那是不是證明自己只要任務完成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不用顧忌亞桂山,也不用顧忌那個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孩子”?
輕松之余,心里還是不甘。
房岳幾乎每日都來看亞麗,有時候還會留宿。不過他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對亞麗的病體有欲念。
亞麗的身體就一直不好。不是她不想好,大概是難產虧空太大,她整日氣虛手軟,別說被鐵鏈鎖住了,就是不鎖,她也跑不遠。丫鬟一問三不知,也從來不會給亞麗松綁。
亞麗是吃喝拉撒皆在床上。
又過了大半月,亞麗終于能勉強起身,可是手腳被鎖住,還是無法下床。房岳為了囚禁她也算是下了血本。這鐵非尋常,異常沉重,亞麗就是全盛時期沒有工具也不一定能弄壞。
“你把我手腳打開,我要沐浴。我保證不跑。”亞麗勸著小丫鬟。可那丫鬟條件反射的一搖頭,她像是受驚的小鳥,毫無溝通的可能。亞麗無語,只能悶聲。
好不容易熬到房岳來了,亞麗又提出同樣的要求。
自生孩子以來,亞麗一直沒有完全洗過澡。雖然經常擦拭,還是難免有味道。可即便如此,房岳也無動于衷,照例準備寬衣解帶,抱她入眠。
“你真忍心這樣對我?”亞麗偏頭看向房岳,她因為產子消瘦得厲害,曾經的健美不復存在,纖腰一縷,只有巴掌大小,此刻她滿臉淚痕,臉上竟是從未有過的軟弱神態。
房岳的手頓了下來,他細細打量了亞麗許久,又坐在床上開始擺弄那些鐵鏈,不知道動了那幾個機關,又重新將亞麗的雙手綁在一起,腳上的鐵鏈雖然解開了床上的機關,但是還是垂在腳上,使現在的她無法自由行動。
房岳安排丫鬟去準備水和浴桶,然后親自幫亞麗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