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已經嘔了氣,所以當亞麗知道這個消息后并沒有過多的情緒,反而是思考起后路來。房岳的征戰的腳步不會停,月朝不能因為聯姻成為他最牢固的盟友,那要以什么立場和胡國相處?才不會抵擋它前進的腳步?
雖然之前和胡國算是締結了友誼,當亞麗可不是那種天真樂觀的人。時事會變,當初的“滴水之恩”不會改變重大立場,只能提前做好準備。
關于這點,索綽倫也是這樣想的。雖然知道他已經開始開小差了。但是亞麗還是挺佩服他的見識,一些話或商量或試探,都會和他交流。
“月朝的地理位置處于古朝與其他小國的中間,可以說是個極其重要的地理位置。”索綽倫搖搖頭,之前的君主沒有天下之志,只覺得月朝是肥羊。但若遇到深謀遠慮的君主,那月朝就應該是必定拿下的位置了。
現在能如何呢,一切都有變數,雖然要未雨綢繆,但是卻也不能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亞麗思索了一會兒,決定在充實本國實力的情況下靜觀其變。天下大勢改變也是需要時間的,只要一直保持警覺,準備好多個選擇,就不愁走到絕路。
亞麗一方面勸老國王加大了招兵買馬的力度,一邊也將她的“生意”迅速擴大,力度網羅到各地的一手消息。
“索綽倫的本事,你學了幾分?”亞麗問焦作。焦作咬咬嘴唇,有些難堪的低下頭:“十之一二。”亞麗嘆口氣。也不能怪焦作,術業有專攻,焦作強的是個人戰力以及統帥二十來個的小隊伍。面對龐大的軍隊,他既沒有豐富的學識也沒有洞察人性的閱歷來支撐。
焦作已經很刻苦了,十幾歲的少年,日日夜夜都套在訓練中,都磋磨在軍隊的學習中。
“沒事。”亞麗安慰他:“難為你了。”焦作更加難堪,他的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褲縫,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見他這個樣子,亞麗忍不住笑了起來,拍了拍他的頭頂:“索綽倫不是還沒反嘛。反了也沒事,月朝還有其他統帥。你已經很厲害了!”
焦作勉強笑了一下,告退了。見他離開,亞麗嘆了一口氣,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深,一點都不像十幾歲的孩子。不夠活潑可愛。
確定了以不變應萬變的方案后,亞麗繼續當著她的月朝明珠。還別說,不愧是月朝明珠,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她原本變得粗糙的皮膚就重新變得雪白細膩,在每日鮮花浴牛奶浴的更替交換下,亞麗如一朵人間富貴花,讓人見之忘神。
轉眼半年過去。亞麗收到了一封房岳和大慶嫡長公主慶珠的大婚請柬。要說房岳也挺有意思。這種喜事,一般各個國家都會派禮官前去祝賀。也算是國與國交流的一種方式。月朝收到請柬后已經準備了賀儀,誰知道胡國使臣表示當今國主,也就是房岳明確表示,希望亞麗能夠前去觀禮。
亞麗也不知道房岳是什么腦回路。按理說他們之前也曾談婚論嫁,如今請自己去觀禮是什么意思?羞辱自己?說到底他才是那個“渣男”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老國王氣得仰倒,以為房岳是報之前自己提出的“入贅”之仇,將使臣大罵一頓,趕出了都城。
亞麗就淡定得多了。上次隨便過境鹿兒臺,但是沒有去過胡國都城,到處看看也好,開闊了眼界,很多時候才能做到心里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