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麗決定了的事,八匹馬也拉不回來。老國王捶胸頓足也沒能阻止。只好撥給她一百名精銳隨行。務必全須全羽的回來。
亞麗覺得老國王多慮了,胡國大慶大婚,自己受邀觀禮,總不會有人對自己不敬。好說歹說,除了護衛隊,還帶了三十名侍衛。這個配置,處理起流匪已經是綽綽有余。
如今的房岳已經登基,是胡國國主。而大慶國主上個月薨了,大慶嫡長公主慶珠已然登基。兩國結親也比較有意思,婚禮雖然是在胡國都城舉辦,但是舉辦儀式后慶珠只留三日,三日后返回大慶主持大局。
也不知道就三天時間,房岳來不來得及播種。如果慶珠不懷孕,兩人怎么孕育子嗣,又怎么繼承兩個國家的大統?
亞麗心里想著些有的沒的,臉色卻絲毫不露聲色,冷若冰霜的模樣讓護衛隊已變得死氣沉沉。
直到夜間扎營,整個隊伍都處于一種噤若寒蟬的狀態。亞麗這才覺出不對來。
“這是怎么了?”亞麗詢問老神在在的索綽倫。索綽倫微微一笑:“他們忠心,公主不開心。他們便跟著憂慮。”亞麗看他一眼:“那先生就不太忠心了。”索綽倫吃了個癟:“公主說笑了。”亞麗微微一笑,不再和他說話。
早知道他和房岳私下有來往,所以這次專門帶上了他,投石問路。
因為大婚的日子在即,今晚只能在沙漠中扎營了。焦作早早的替亞麗安排好了衣食住宿,亞麗見他忙個不停,便向他招招手:“坐下來說話。”
柴火點燃的篝火“噼啪”作響,空氣中又燃燒過的那種溫暖和干燥的氣息,繁星點點,猶如天空中的沙礫。
亞麗拿起一根柴火撥動了下火堆:“焦作,你想待在護衛隊嗎?”。亞麗冷不防這樣問,焦作一驚,他抬頭看向亞麗,眼中流露出一絲詫異和祈求,還有些許迷惑。“別緊張,我就隨便問問。”亞麗說:“你覺不覺得現在的護衛隊有點問題?”
“焦作不明白,還請公主明示。”焦作急切的問道。亞麗說:“我知道整個護衛隊在你的帶領下忠心耿耿,紀律嚴明。你們個個起早貪黑認真訓練。這一年來,你們比剛進入護衛隊時已經千差萬別。單論個人武力能力,都是響當當的。”
“特別是你,你很優秀。焦作。”亞麗看向他,她的眼睛明亮如星子,臉龐堪比嬌花,嘴唇噙著笑容,讓焦作渾身暖洋洋的。他的焦慮似乎減少了些,自如了一些。
“可是。你有沒有覺得,現在的護衛隊像是一個拉滿弓的弦?”亞麗接著說:“當不需要發射箭的時候,這股弦卻一直被拉著滿弓,不得停歇。”
亞麗頓了頓:“長此以往,還不等射箭,這根弦卻有可能無法歸位,或者干脆崩斷。”
她看向焦作:“焦作,我希望手中有利器。但是,你們不是利器是人。你們,特別是你,忠于我,愛戴我,我很高興。但是,你或者你們不是為我而生,我也不希望,你們只為我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