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喜奢華,穿著古樸,宮人都是著素色麻制的宮服,簡單整潔單調。
當然,這都只是在其他人身上,穿在亞麗的好身材上,更突出了她艷麗的美。其實房岳看見亞麗著女裝的時候比較少。她愛騎裝,也愛男裝,因為那樣更方便行動。即使著女裝,也是月朝的傳統服飾,雖然艷麗逼人,但是對于偏向于傳統審美的房岳來說,秦宮服更能凸顯她裹在宮服里的女性柔美。當然,覺出她美,也可能是最近自己太過于關注她。
讓亞麗當宮女,也不是房岳突發奇想。一是覺得她行事詭異,想把她弄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盯著。二是存有一點羞辱之意。沒想到,亞麗毫不反抗,全盤接受。房岳絲毫沒有好受,更覺得亞麗礙眼了。
亞麗還沒當過宮女,秦不比月朝,宮廷規矩嚴格。宮婢站著的時候需要一動不動。若不是亞麗有站立打坐的功夫,要穩穩的站幾個時辰都不容易。
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房岳給她安排的值守時間很長,也不干什么,就像個柱子一般站在下首,等待著他的進一步吩咐。
亞麗偶爾會覺得無聊,便將內力游走在全身,練習一會兒。偶爾會透過房岳回憶一下上個世界的細節。那是她所經歷的世界中覺得最真實,最幸福的。在末世的時候她不敢暢想,害怕自己軟弱。所以她很珍惜上個世界。
“又來了!”房岳暗暗生氣。他又感覺到了,亞麗看著他,卻又不像看著他,在想些什么。
每當這個時候,她的嘴角看起是抿住的,卻有微小的上翹的弧度,她的眼睛看似看向自己,卻沒有聚焦在自己身上,好像透過自己看到了別人。可是這大殿中明明只有自己。
煩躁的擲筆,房岳決定拿亞麗撒氣。“你上來!”房岳朝亞麗招招手。亞麗依言上前,隨著她的到來,一股馨香襲來,讓房岳鼻子微皺。他看向亞麗,詢問:“你用的什么熏香?”亞麗搖頭,秦王宮有規定,不讓宮人熏香。
房岳冷笑一聲,受限于時代的他自然不知道還有荷爾蒙這一說。他已經被亞麗打開了男女之愛的潘多拉魔盒,雖然不至于陷落,但是早已經糾纏不清了。
“撒謊!撒謊的宮人要被割掉舌頭。”房岳冷漠的道。亞麗也不爭辯,一雙比琥珀還美的眼睛看向他,眨巴眨巴,充滿了無辜。
房岳也不可能真的割掉她的舌頭,如今烏茲和回鶻正落進他的圈套中。月朝可是他的重要盟友。
“公主不同于普通宮人,那就小懲大誡,打二十個板子吧。”房岳道。二十個板子,亞麗自然是能夠受得住,但是她可不是白白被打的人,房岳也不行。亞麗微微一行禮,口齒清晰的道:“不!”“什么?”房岳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不”亞麗也不說出一二三,只是一口拒絕。開玩笑,她來刷好感,可不是來自殘。憑什么打她。而且相處得越久,亞麗越覺出這個房岳性格中那幼稚的一面。他總是惡意揣測你的任何行為動機,然后因此為自己刻薄對你找到任何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