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司梔見到了“好心”把自己接回來的大伯父——司空尺。
司空尺臉色紅潤,但是比起前幾年來發福了不少,看上去有點臃腫。
一身西裝穿在他身上顯得有點不倫不類的。
司梔溫柔的笑著:“大伯父早。”
司空尺看著司梔,和藹的笑著道:“小梔,你第一次回來,習慣嗎?昨天晚上還睡得好嗎?”
司梔心底冷笑:我倒是睡得好,只是以后怕有人要睡不安穩了。
她假裝低下頭,面上露出一抹窘迫:“可能是換了一個環境,還不習慣,所以…”她沒有說完。
司雪兒剛從二樓下來,就看到司梔唯唯諾諾的樣子。
她出聲嘲諷到:“不習慣很正常,妹妹一家出事后,應該就沒有住過這么大的房子了。”
司梔抬頭,眼神犀利的看了她一眼,司雪兒頓時感覺到后背一涼。
她看向司梔,還是唯唯諾諾的樣子,淚水在眼里打著轉,像是下一秒就要落下來。
她舒了一口氣,她就說司梔怎么會有那么恐怖的眼神,原來是她看錯了。
司空尺看了司梔一眼,假裝斥責司雪兒:“雪兒,你怎么能提以前的那些事來刺激你妹妹呢,以后不要再提了。”
司雪兒不滿道:“我只是說了實話,而且我也沒說錯啊,她本來就是從鄉下來的。”
看著司空尺的臉色不好,趙雪梅不知道從哪里出來。
出聲道:
“老公,你也別生氣,雪兒年紀小,不懂事。她們姐妹從小就感情好,司梔會理解的。”
司梔用手揉了揉眼睛,眼睛頓時紅紅的:“大伯,你也別生氣了,大伯母說的對,我應該讓著姐姐的。”
趙雪梅的臉色頓時就黑了,這死丫頭,這個時候插什么話呢。
果然
司空尺頓時發怒:“都18歲的人了,還小,都說慈母多敗兒,你平常就是這樣教的嗎?
天天只知道打麻將,除了添亂你還會干什么。”
司梔眼底閃過一絲輕蔑,她就知道,以司空尺要面子的為人,肯定是不希望傳出他苛代自己侄女的事。
趙雪梅立刻討好道:“是是是,我知道了,我以后會好好教雪兒,雪兒可是我們唯一的女兒,她的成績你也不是知道的嗎?一直排在年級前五。
雪兒,快點向你爸爸道歉。”她拼命的向司雪兒使眼色。
司雪兒被司空尺剛剛的反應嚇到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聽到趙雪梅的話,她立馬上前道:“爸爸,我錯了,我以后不會了。陳輝還邀請我去參加他的生日會呢,我不會給你丟臉的。”
她得意的看了司梔一眼,發現司梔沒有看她。
她在心底更加怨恨了,這個小賤人,一回來,就讓爸爸對她痛罵。
司梔沒注意他們之間的吵鬧,她在心底默默嘆息:
剛剛大意了,沒想到這個洋蔥的后勁這么大。早知道就少抹一點。
司空尺聽到司雪兒話,臉色好了一點。
陳家在江城雖說比不上周家,但是還是值得結交的。
他道:“嗯,你挑一份貴一點的禮物去,人家看好你,就不要丟了我的臉。”
剛剛他是真的氣昏了頭,最近董事會那群老狐貍,一直拿著資金短缺的事來逼他。
他不能讓那群老狐貍抓到把柄,那群老東西也不想想,當初他們撈了多少好處。現在
一出事就全部往他身上推。等他拿下了SZ的合同,看他們還能說出什么。
飯桌上,司梔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頭乖乖的吃著自己前面的菜。
司空尺看了一眼,不知道想到什么,滿意的點點頭。
過了一會兒他開口:“小梔啊,聽說你轉學轉到了江大附中,你姐姐剛好也在,明天讓她帶你熟悉熟悉。”
司梔聞言睜著大大的眼睛,甜甜一笑:“那就麻煩雪兒姐姐了。”
她心底默默抹了一把淚,以后再也不用洋蔥了,換芥末會不會好一點?
司雪兒剛要拒絕,就看到趙雪梅對她搖搖頭,她不情不愿的繼續喝著碗里的粥,嗯了一聲。
江大高級公寓里,謝鉛御靠在沙發上,看著鐘辭遞過來的資料,眼神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