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鉛御漫不經心的用手翻了翻,隨意的扔在了桌上。
他雙腿交疊著,左手拿了一根煙放在嘴里,右手把玩著打火機。沒有將煙點燃。
陽光從窗口溢進來,印著他的輪廓深邃,那雙狹長的桃花眼氤氳著一層淡淡的冷漠與疏離。
“司家和魏家這些年在江城蠢蠢欲動,一直想要和京都那邊搭上關系。不過司家最近資金出了問題,才急切的想要和SZ合作。”鐘辭道。
謝鉛御把煙扔進垃圾桶,“這個司空尺,雖然是個私生子,但不算太蠢,不然也不會混到現在這個位置。”
他的聲音清冷,帶了一絲暗啞。
“有人在故意針對他?”鐘辭立馬反應過來。
謝鉛御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這就有趣了,也不知道他得罪了誰,竟然想要置于死地。”
“這樣司家與魏家肯定會斗得頭破血流,我們等著看戲就好了。”鐘辭冷笑。
“這邊的事派了其他人來負責,我就先回京都了,總部那邊我還得回去看著。我一個打工人,可不像老板可以到處流連。”鐘辭笑道。
謝鉛御睫毛微顫,嗤道:“爺現在是一個大四的學生,還有一個學期爺才畢業呢。”
鐘辭:要不是知道您在加州醫學博士畢業,一手創了SZ,我都要信了。
南流景進來的時候沒看到鐘辭,看向謝鉛御“三哥,鐘辭呢?他去哪兒了。”
謝鉛御看著手里的書,沒有抬頭看他。
只淡淡的說了一句:“這邊的事有人來負責。他就回京都了。”
南流景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銀發。
悶悶不樂道:“他怎么走了都不和我打一聲招呼。我本來還計劃好了今天帶他…唉,算了算了。”
謝鉛御抬頭看著他一副懊悔的樣子:“你現在去追還來得及。”
南流景擺擺手:“我沒事追他干嘛。”
我只是想宰他一頓。
他雖然不缺錢,但是他是一個勤儉持家的好男人啊,能省就省。
謝鉛御合上書,站起來道:“沒事,那就去幫我查個人。”
南流景:我現在有事可以嗎?
看著謝鉛御俊美的臉上一副平靜的樣子。
他慫了:“查誰。”
以他作為發小的經驗,三哥剛剛那個樣子,要是他說不,他立馬就可以去見祖宗了。
謝鉛御淡淡開口:“司空明的女兒。”說完就邁著步子走了。
南流景喃喃重復道:“司空明的女兒,那不就是司醫生的女兒嗎。”
司家
司雪兒穿了一件白色小禮服,臉上是止不住的得意。
這件衣服是梔閣的最新款,只有三件。她喜歡了好久,一直舍不得買,現在終于穿在身上了。
她看著司梔的衛衣和牛仔,笑著說:“妹妹,你也快成年了,怎么不打扮打扮自己呢。
我衣柜里還有裙子,你要是喜歡就去挑幾件。”
司梔狡黠一笑,柔柔道:“梔梔喜歡姐姐身上穿的這條裙子,姐姐也會送給我嗎?”
“怎么可能。”司雪兒聲音尖銳,說完才反應過來。
她面色一僵:“不是姐姐不愿意送給你,只是這條裙子,姐姐今天晚上要穿去一個朋友的生日會。”
司梔眨了眨眼睛,“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姐姐是不愿意送我呢。”她無辜道。
“呵…呵,怎么會呢。”司雪兒努力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許是害怕司梔再說出什么驚人的話,她也不敢在炫耀了,匆匆拿了禮物就出去了。
司梔看著司雪兒那有些狼狽的背影,勾唇一笑。
這么快就跑了,真沒意思。
轉身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