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兒怎么了?”
“老奴認識的西平王聰明睿智,多謀善斷,不可能皇上不讓他回都城,他就這么多年一次也不回都城,這一點兒也不像老奴認識的炎皇子。”
“他怎么回來,皇上拿我來威脅他,他就是為了我,也不...”太后突然一頓,原本凄愁的眉頭瞬間變得凌厲:“李嬤嬤,你說的對,我兒子怎么會這么多年不想法設法來看哀家,哀家當初讓阿錦給了他一封信,如若他看到信,也應該有所行動才對,卻遲遲不見動靜。
而且,他手里有玄甲兵,怎么可能讓南祁說控制住就控制住的?”
太后猛然一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么多年...這么多年呀,她都想了些什么,怎么沒往這方面想。
只覺得自己敗了,兒子敗了,起初兩年悲傷在丈夫去世,兒子被困北境回不來的痛苦中。
后來,南祁允許她和兒子見上一面,自那次起她振作起來,就想著怎么為兒子謀劃,扳倒南祁,她怎么忘了,以兒子的能力,不可能一個小小的困,就能困的住的的,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兒。
“李嬤嬤,這事兒你怎么不早些年提醒哀家。”
“太后,老奴也是近些日子,突然想到了這點兒,也只是覺得奇怪而已。”
“哀家要去一趟北境。”
“我的太后,咱們這皇宮都出不去,怎么能去的得了西平。如若皇上知道了,真給你按個不守婦道的罪名昭告天下,太后這一輩子的清譽就毀了,一個臭名遠昭的南月太后,皇上說得到做的到。”
“李嬤嬤,之前她拿哀家的清譽來威脅,哀家還會忌憚幾分,可現在,哀家都要入土的人了,誰會相信哀家與人茍同。哼,就算他昭告天下,哀家也不怕,哀家是什么樣的人,天上的祖宗都看著呢。哀家自認對得起太皇上,對得起南氏一族。哀家要去北境親自見見兒子,看看他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難。”
“可我們怎么出去。太后,老奴覺得您還讓人去北境打探一番的好。”
“十幾年前,皇上允許哀家和炎兒見過一面,現在想想,那一面哀家覺得哪里不對勁,但當時哀家以為炎兒受到了打擊,沒有從悲痛中緩過來,李嬤嬤,當時,她見到哀家時,說的第一句話是什么,讓哀家不要擔心他,讓哀家在皇宮好好待著,等著他來救自己,還問哀家要走了全部的玄甲兵。”
“是呀,當時太后擔心皇上奪走了炎皇子的玄甲兵,就把所有的玄甲兵給了他,身邊留下的都是太后偷偷訓練的,后來炎皇子走后,就再也沒動靜了...”
“是呀,哀家一直覺得,有可能是玄甲兵反策了,然后皇上用玄甲兵壓制著他,自己這邊又送出去的消息,回來的都是正在籌備,或者無關緊要的東西,一直到后來,阿錦去了北境,哀家給他的信,他依然沒有回應,哀家當時只覺得是已經行動了,或者是阿錦給錯了人。哀家給阿錦那么多玄甲兵,就是想讓他加以利用,也是想讓他見見阿錦。
李嬤嬤,哀家突然覺得,哀家小看了這個皇上。”
“太后,咱們是不是想太多了。”
太后搖搖頭:“不,這些事情雖然不連貫,但你今日的提醒,讓人警鈴大震,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都有可能是南祁一手安排的。我兒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兒,不然他不會一輩子甘愿待在那小小的北境。”
“那我們要不要在派人打探一下,老奴覺得,還是先派人打探一番,咱們不用那些玄甲兵。找個平常人,去彭城了解下情況。”
“對,你讓人瞧瞧的從前些日子瑤兒與我說的那個暗道出去,找個可靠又機靈的,去那邊待上一兩個月,看看炎兒的情況。”
“是。”
“哎,李嬤嬤,沒想到,咱們皇宮竟然有通往外面的暗道,皇上明面上碌碌無為,實際上背地里挖了那么多暗道來監視他覺得不牢靠的人呢。你說...我這太和宮,會不會也有暗道。”
“太后,還真不好說,但老奴覺得,你偷偷練的那些玄甲兵,可能出問題了。”
太后也想到了這個人問題。冷靜下來后,想了許久。
這幾日子誰也不見,偷偷的在自己的寢宮里和李嬤嬤,探查著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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