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無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轉身盯著下方的戰場看了起來。
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夜卿陽偷偷地咬緊了后牙槽,并疼得眼皮狂顫。就在這時,一股從未見過的溫和能量偷偷地鉆入了他的身體,夜卿陽正想要調動靈力抗拒這股力量,卻發現當那股力量鉆入他體內時,他體內的疼痛感竟然有變弱的趨勢。
嗯?
這是什么能量?
就像是一個發燒的人,突然得到了一瓶冰涼的水。
夜卿陽貪戀這股能量。
夜卿陽壓下體內的靈力波動,敞開渾身每一個毛孔,放任那股純凈溫和的能量洗滌他體內的痛苦。他抱著森白的長劍,目光在下方的戰場搜尋起什么來。
突然,他看到了特別的一幕。
在遠處城墻外的戰場上,一個年輕的女子,正彎著腰在安慰另一名女子。而這股溫和純凈的能量,便是從那女子的體內釋放出來的,她就像是一個渾身都散發著陽光的小太陽,她的能量,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安逸。
夜卿陽盯著那女子的被結界隱藏住的側臉,目光漸深。
在虞凰的念力操控下,所有念力都張開了觸須,沿著那名女守城人的靜脈骨骼中靜靜地流淌。念力所到之處,那經脈中殘存的怨力跟雜陳都被洗滌干凈。
女子混亂的靈魂受到念力的安撫,逐漸變得平和起來。
漸漸地,女子那扭曲的一顆心,也變得敞亮起來。
女人放下了手里的匕首,她緩慢地扭過頭來,看著身旁的虞凰,就像是看見了最親近的人。突然間,女子淚流滿面,她猛地一把抱住虞凰的身子,崩潰地大哭道:“我對不起我的孩子,是我沒有保護好他,我對不起他,我對不起他...”
虞凰輕輕地拍打著女人的背部,低聲安慰對方:“再痛再苦,那都是過去了。熬過這段痛苦的時光就好了。”
雖然言語不通,但這一刻,女守城人從虞凰的身上感受到了溫暖。
女子情緒穩定好后,她緩緩地站了起來,平視著虞凰的雙眼,說:“你可以挑戰我。”
虞凰沒聽懂她的意思。
女子沒有解釋,直接飛身上了城墻,她站在城墻上,朝虞凰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見狀,虞凰就懂了。
“那就得罪了!”
那女守城人沒有對虞凰放水,相反,她很認真地跟虞凰戰斗了一場。
在挑戰中,對對手放水,是對對手人格的羞辱。
女守城人的獸態是一頭兇猛的野豬,她是力量型馭獸師,修煉的功法跟盛央十分相似,完全靠力量取勝。這樣的戰斗性馭獸師有一個很明顯的戰斗特點,那便是爆發力強,但持久性弱。
戰斗開始后,虞凰并未選擇主動攻擊,她更多的是在防守。
待發現對方氣勢減弱后,她立馬改變了防守策略,主動發出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