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的一大清早,古手川神見練完拳腳后,正沖澡的時候,忽然聽到了砰砰的敲門聲。
他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子,喊道:“等一會兒!”
誰呀?大清早的不好好在家里吃飯,跑過來敲門!
外面的敲門聲戛然止住。
他匆匆洗了個頭,給身上抹了遍沐浴露,最后用淋浴嘩啦一沖,拿條浴巾走了出去。
他回到臥室,一邊匆匆擦著身子,順便往窗外瞅了眼,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玄關門口的本場空太。
“眼鏡君?”他低頭往身上看了看,猶豫一下,把浴巾往腰上一裹,帶著上下通透的涼風,邁步去開了門。
他看著站在門外的眼鏡君,讓開了路,隨口問道:“怎么了?這么早就過來?”
門口的本場空太扶了扶眼鏡,上下打量著他,嘴里嘖嘖有聲:“古手川,你這個打扮,還真是有點兒大膽。”
古手川神見斜了他一眼:“難道我還得捂著胸害羞一下嗎?要不要一塊兒去洗個澡,搓個背啊?順便讓你見識見識本大爺的加農炮!”
“哇!原來你是這樣的古手川!”
“哼!”古手川神見歪嘴一笑,帶著幾分悶騷,轉身回了臥室,揮著手道:“你隨便坐,等我去穿個衣服。”
“嗷!”本場空太應了聲,和剛才站在門外院子里的有佳和小鳥游花舞一起,一邊默默望著他結實的脊背,輪廓清晰的臀部弧線,一邊默默換鞋。
本場有佳忽然仰起了頭,捂著鼻子道:“他身材也太好了吧?唔,我好像要流鼻血了。”
“很難不理解!”小鳥游花舞深有同感,同時心里琢磨著,回頭是不是去報個繪畫班,以后說不定還能讓古手川神見當模特什么的。
她想了想,壓低聲音,好奇問道:“什么加農炮?”
“這個……”本場空太支支吾吾。
“哎呀,就是男生的(消音詞)。”
小鳥游花舞雙手捂住了發燙的臉頰。
一旁的本場空太臉上臊得慌,又羞又怒:“就你懂得多是吧?那剛才還跟沒見過男子漢的后背一樣!”
本場有佳點點頭:“姐姐我確實沒見過……哦,你不算,你頂多是個豆芽菜。”
說完,她仰頭一哼,邁步去了客廳。
小鳥游花舞輕吸口氣,握著拳頭,安(補)慰(刀)傻眼中的本場空太:“沒關系,眼鏡君,即便是豆芽菜,你也一定是聰明的豆芽菜!”
本場空太自閉了,抱著腿蹲在墻角,嘴里無意識的喃喃:“豆芽菜,原來我只是個聰明的豆芽菜……”
正在臥室里穿衣服的古手川神見耳朵動了動,大眼睛里有些狐疑。
怎么好像聽到了有佳和小鳥游的聲音?
他提起褲子,穿好襯衣和校服外套,對著鏡子整理好衣著后,才開了臥室的門——一眼就看到了在吃奇異果干的本場有佳和小鳥游花舞。
本場有佳朝他招招手:“呦,早上好呀,加農炮先生。”
小鳥游花舞紅著臉看了他一眼。
“砰!”臥室門猛地就被關上了。
站在門后面的古手川神見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昨天睡太晚,所以眼前出現幻覺了?
不然怎么一會兒眼鏡君,一會兒有佳小鳥游的?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又使勁兒掏了掏兩個耳朵,最后捏緊拳頭,在空氣中打了幾拳,長吸一口氣,開了臥室的門。
沙發上仍然坐著有佳和小鳥游,她們正在爭哪樣干果更好吃。
他轉移視線,終于是在玄關的角落里找到了蹲在地上一看就是自閉了的本場空太。
于是他也想自閉了。
……
商業街路口的家庭餐廳里,四個人圍坐在桌子前。
兩個女生對著菜單嘰嘰喳喳討論的很熱鬧。
對面的古手川神見和本場空太則都木著一張臉。
古手川神見“冷漠臉”。
“你不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