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物?”那先生將黎川遞來的宣紙接過。
“麻煩先生將此物交給院長。”黎川作揖道。
“那你在這里稍等片刻。”那先生說著,拿著宣紙轉身離開了。
那先生嘆了口氣,自家院長是何等身份?怎么會因為一張紙就抽空去見一個小小書生呢?
罷了,既然受人所托,那自己只需將那只交給院長便是,見不見他是院長的事情,反正自己又不可能左右院長的心思。
只是不知道這宣紙上寫的究竟是何東西,盡量讓書生大言不慚的說出院長一定會對他感興趣的話來。
周維安正在看書,他頭發花白,莊嚴肅穆,一張國字臉上滿是認真和專注,就是坐在那里都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下一刻,房門被敲響,他喊了一聲“進”。
“叔子?你來找我是有何事?”周維安。放下手中的書籍,看著來人問道。
楊叔子正是那位幫黎川送詩來的先生。他向著院長作揖,將手中的宣紙遞了過去說道:
“院長,咱們書院門口有一個書生想要見您,我向他推托說您不得空,他說讓我將此物交予您,您自然會見他。”
“哦?”周維安一下子來了興趣,將那宣紙打了開來,只見那上面正寫著一首絕好的勸學詩,是簪花小楷的字體,字跡工整得體。
周維安臉上的表情逐漸僵硬,他認真的看著那詩。越看,表情越是越震驚,直到最后,他臉上便逐漸露出滿意的神色。
“院長?”楊叔子看著周維安臉上的表情變化,一時間也好奇起來那宣紙上究竟寫了什么?
竟然連一向不茍言笑、見多識廣的周院長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這是個書生寫的?那書生姓甚名誰?何許人也?他現在身在何處?”周維安追問道,神色有些著急、失態。
楊叔子有些發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院長這副神態呢!
在以前,自家院長都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人,今兒個這是怎么了?竟然這樣反常?
難不成當真是因為那紙上寫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那書生正在書院門口候著呢。”楊叔子說道。
“好……好……”周維安一邊應著,一邊小跑著離開了房間。
“院長……等等我……”楊叔子剛剛要追出去,眼角余光瞥見了那張紙。
楊叔子忍不住好奇心,向著那張宣紙走了過去,拿著那宣紙認真的看了起來,看他的表情越凝重!
“長歌行。”
“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
“陽春布德澤,萬物生光輝。”
“常恐秋節至,焜黃華葉衰。”
“百川東到海,何時復西歸?”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妙啊,這首勸學詩實在是絕妙,沒想到那書生竟然有如此才華……難怪院長會如此失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