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是為了他了?這些小地方的事,你仗著自己有那點兒權利干著傷天害理的事情,往往對百姓加害最深的都是一些大人物瞧不見的小人物。”尉遲凌人道。
白彥認同的點了點頭。
尉遲凌人嘆了口氣,又說道:“此次捉拿山匪,李昌獨自將功勞攬下。對凝霜只字不提,爹心情大悅,賞了他百兩白銀,十段綢緞。若他再立一功,便可官升一級。若非與凝霜相識,我怎么會看得到這李昌是這樣做這松陽縣的父母官的?”
白彥低下了頭,若有所思起來。他的爹是柳州知州,平時公務極其繁忙,根本不會過于關注這些微末小事。
可柳州有二十余個府,一個府又有八個縣城,一個縣城又有三至四個鎮。
若是一個縣城的父母官都如李昌一般,那得枉死多少好人?這民間有多少冤屈?這想也不敢想……
何況,整個大衛可有二十五個州。
白彥光是想一想便覺得心情沉重,表面看似祥和的地方,卻藏著不知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止是松陽縣,任何一個地方都需要一個好的父母官,尉遲凌人這樣做是很對的。
白彥看著尉遲凌人問道:“你要如何做?光是將這事情告訴侯爺嗎?那還不如直接告訴羅知府。不如我寫封信,告訴我爹,讓他來處理?”
“爹自會去安排。”尉遲凌人看著白彥,又說道:“梔子找你已經找了好些個月了,她與紅交好,她本想讓紅查出你的位置,不過我提前跟紅打了招呼,她不會出賣你的。如果你這樣寫信,他們可就知道你的位置了。”
“那……那還是罷了吧……”白彥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我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讓你怕成這樣?家都不回了?”尉遲凌人看著白彥問道。
“你真想知道?”白彥看著尉遲凌人問道。
“嗯。”尉遲凌人認真的點了點頭。
白彥輕笑道:“那個人就是……”
尉遲凌人忍不住往他那邊湊了湊。
“我就不告訴你!”
“……”
天元府衙門后堂,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正喝著茶。
“大人,侯爺來了!”
下人一聲吼,嚇得羅威差點兒一口將茶水噴出。他連忙小跑著來到了衙門口。
黑色高壯戰馬上坐著一個一個莊嚴肅穆、氣宇非凡的中年男人——天元候,尉遲瑾。
此刻他正側著頭,俯眼看著一眾人。那些人都是府衙里的,他們低著頭站在兩邊,大氣兒也不敢喘一聲。
常年征戰的尉遲瑾身上有一股渾然天成的肅殺之氣,即便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不用說,也會給人一種強烈的不怒自威之感。
加上臉上和眼角兩條兩寸的傷疤,讓他看起來更加威嚴,讓人心生畏懼。
普通人見到尉遲瑾都會下意識的后退兩步,說話更是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他。
“下官見過侯爺。”羅威來到尉遲瑾面前作揖。
羅威是天元府尹,尉遲瑾是天元候。尉遲瑾數年前曾平定邊關,擊退蠻夷。大衛皇帝為表嘉獎,將天元府做為了尉遲瑾的封地。
不說這天元府是尉遲瑾的封地,就是這侯爺的身份也是高貴無比。
除了天元候的身份,尉遲瑾更是大衛的二品鎮北將軍,戰神一般的存在。
這樣一個大人物,怎么就來了自己這小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