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馬路旁的凳子上,看著來來往往的汽車,看著滿是燈火的樓房,看著前面來來回回的情侶,她無助的笑了,是的,她笑了,這可能是她痛苦到極致的表情吧。
第一次,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想她的父親,第一次,她從來沒有像這樣思念閆默。
“如果現在爸爸在就好了,或者說閆默……。唉還是算了吧。”
盛夏心里來回想著,想來想去,發現自己卻沒有一個真正可以依靠的人,哪怕現在遞一張紙給她的人。
她沮喪的看看天,再回頭看了看街燈下自己的影子,覺得渺小的自己,沒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心里的念頭一起,她自己忽然都覺得有點害怕。“這……。”
一張紙在此刻遞到了她眼前。“我看了你好久,你一個人在這里哭了好久,我是不愿意過來打擾的,可是,我覺得是時候打斷你心里那些沮喪的想法。”
這個熟悉的聲音,讓盛夏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你能坐下來陪我聊聊嗎?”盛夏順著聲音看著出現在她身后的王佐。
“當然可以。”王佐笑著坐在了她旁邊。
“其實我也沒啥可以和你聊的,我沒有心事,我的心事都不可告人,只是覺得孤單,難受,就想有個熟悉的人坐在旁邊陪陪我。”盛夏一邊擦著剛剛不小心掉下來的眼淚,一邊說著。
“沒事,你不想說就不說,我就陪你待會,要實在覺得無聊,我可以問,你只要答就好,不想答不說就可以,這樣不會顯得無聊。”王佐試探的說。
“嗯。”盛夏點點頭,表示同意。
“和他分了?”王佐大膽的問,還偷偷的看了一眼盛夏。
“嗯,分了。”
“那……我……。”王佐說話有點吞吞吐吐的。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不是么?”盛夏回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王佐。
王佐面部表情一下僵住了。“嗯,對,我們是最好的朋友。”王佐這樣說著,可是心里卻很是不甘,明明剛才能說出口的。
“我想問下,音樂庫的鑰匙一直都是你拿的嗎?”盛夏有點不好意思。
“對啊,怎么了?”
“哦,我想在那里住幾天,等我找到新的住的地方,我立馬搬走。”盛夏忽然變的有些靦腆。
“沒關系,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那里面有一床被子,那是我自己用的,有時候寫歌晚了,就不回去了。”王佐看了看盛夏沒有說話,就接著說:“被子是干凈的,我前兩天剛洗過,你不要嫌棄。”
“沒有,我是在想,那的鑰匙就這一把?沒有其他人有吧。”盛夏有些疑慮的看著王佐。
“放心的住著。”王佐說完,看盛夏心情也有所緩和。“走吧,我送你過去,天不早了,你應該早點休息,相信一覺醒來明天都會變得更好。”王佐擺出一副笑臉,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