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大學標志性的建筑之一赤門,原為加賀藩的御守殿門。依古代習俗,御守殿門一旦受災損毀便不能重建,而東京大學的赤門是唯一留存下來的御守殿門,已有百年以上的歷史,殊為難得。
因此,赤門就逐漸成為了東大的代稱。
雨宮栞和白石麻衣牽著手,走在赤門前的街道上。
來來往往的行人,大都是前來參加考試的學生。他們有的是家長陪同,有的是四五個人跟著老師,還有的形單影只。
他們中的許多人,從進入中學開始就為了考入東大沒日沒夜的學習。而今天,正是檢驗成果的時刻。
走進朱紅色的大門,沿著兩旁種滿了銀杏樹的大道,走向理科一類的考點。
白石麻衣好奇的張望著四周。
身為不折不扣的學渣,認為自己這輩子都與大學無緣的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能與日本最高學府產生聯系,盡管只是作為送考人員。
“就到這里吧。”考點前,兩人停下腳步,再往后就只有考生能進了。
“嗯,一定要加油哦!小栞。”白石麻衣給了雨宮栞一個大大的擁抱。
“麻衣樣,路上注意安全,我今天中午就不回去了。”雨宮栞把白石麻衣的圍巾整理好。
“那我也不回去了,在外面等你,反正周末沒事做,握手會也要下周才開始。中午一起去找個附近的店好了,我請客。”
“在考場外面等,可是很無聊的。”
“那就無聊好了,反正我也能在校園里逛逛。”白石麻衣不以為意。
雨宮栞莫名想起參加高考的日子,上輩子雙親模糊的面容在眼前浮現。
炎熱的六月初,即便大地被太陽炙烤,也要守在考場外,等待考試結束,確保孩子離開考場后能快速的找到自己的父母。遞上解渴的水,擦擦額頭的汗,無微不至的關懷已經是很久遠的記憶了。
來到這個世界快18年,她猶如一只斷了線的風箏,孤獨的在風中搖曳。只有纏在身上的一截線頭,才能證明她曾經也有過親情的牽絆。
如今,同樣是升入大學的考試,只不過考場外再也沒有為她揪心,對她噓寒問暖的父母家人。
雨宮栞再一次抱住白石麻衣,柔軟的身軀與淡雅的香氣緩解了少許內心的空虛。
“怎么了,小栞?”雨宮栞突然的消沉讓白石麻衣皺了皺眉。是不是因為阿姨的原因呢?她不由的在心里揣摩,小栞表面上說自己不在乎,但實際上怎么會有一點都不在乎的人呢?
輕撫她的后背,用上了當初曾學習過一段時間的保育士技巧。
“沒事!”雨宮栞把頭靠在白石麻衣的肩膀上,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長舒之后,展露微笑,輕輕的耳語,“麻衣樣想等我的話,中午就在赤門對面的咖啡廳碰面好了。”
“好的。”白石麻衣
“那我…就進去啦。”雨宮栞松開抱緊白石麻衣的胳膊,依依不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