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貝勒忍笑,將她摟進懷里,“爺難得來一回,莫要使小性子,爺會注意些,不會叫你難做,你也多多體諒爺。”
誰要體諒他啊?
武靜蕊嘀咕,“爺何曾體諒人家了?哪一次不是隨心所欲?一點也不考慮奴才的心情。”
知曉四貝勒有分寸,從未出過差錯,但四貝勒如此態度,她就是不爽。
何況,她確實無法不擔心。
四貝勒眼眸倏地幽深,“爺不曾體諒你?爺對旁人何曾如此過?小沒良心的。”
他真想狠狠教訓她一番,讓她長長記性,多念念他的好,到底沒忍心再下手。
只好下次了,連本帶利一起討回來。
“爺,奴才來此,福晉可有說什么?”武靜蕊轉移話題。
她一個小妾,獨自出府來此,想必很是讓薩克達氏不快。
關鍵是四貝勒允許的,薩克達氏還不好說什么。
薩克達氏就算想生氣也不敢找四貝勒啊。
四貝勒無動于衷,“爺同福晉交代了,你懷著孕,需要清靜,你無需擔心,盡可安心住下,爺會安排妥當。”
武靜蕊笑了,“爺對奴才真好。”
四貝勒哼了聲,口不應心。
真覺得他好,何必來此?不就是生他的氣,不信他?
也不想想,薩克達氏是他的繼福晉,李氏進府多年了,對他從來不曾怠慢,叫他如何下狠心?
他知曉李氏的心思,不過是因為他寵了別人,心里不平衡,爺自會警告她,讓她從此安安分分,何必攪得府上不得安寧,讓額娘對挑起事端的武氏更加不滿。
若因她一人亂了套,他如何在額娘面前維護她,盡情寵愛她?
四貝勒耐心道:“三哥寵愛田氏,三嫂不滿,便是有了嫡子,亦不曾放過田氏,三哥一心順著旁人,不顧與三嫂的情分,失了嫡子,府上每日里鬧騰不休,宮里多少不滿。爺只寵著你,尚不算什么,還能護著你,若似三哥那般胡來,不顧體統,無論如何說不過去。上次之事,爺知你委屈了,以后不會再有,你且安心。爺終究還是護著你的,定不叫你和孩子再有任何差錯。”
借著誠郡王府上之事提點她,四貝勒還真是有心了。
奈何武靜蕊并不買賬。
說到底,都是借口,還是情分占了大頭,四貝勒不舍得,不忍心。
正因如此,別人只會得寸進尺。
武靜蕊垂眸,“奴才不敢有任何奢望,只求爺時時顧慮著幾個孩子,若他們任何一個出了事,奴才都活不下去。”
“好了,別說這不吉利的話,哪里就不好了?全是你胡思亂想。”四貝勒低聲責怪。
誠郡王府上之事鬧的沸沸揚揚,先前三福晉董鄂氏失了嫡子,疑心田氏所為,私下將田氏打了個半死,反而與誠郡王撕破了臉。
如今誠郡王更是肆無忌憚地寵愛田氏,護著庶子,不許三福晉靠近半分,可見防備三福晉之深。
誰都懷疑田氏所為,無奈誠郡王滿心都是田氏和庶子,徹底將董鄂氏的臉面踩于腳下。
沒了嫡子,又遭丈夫這般對待,三福晉實慘。
聽說連宮里頭都出了面,誠郡王始終護著田氏,仿佛得了失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