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誠郡王、五貝勒兩個成年的皇子。
年輕些的皇子還要讀書,自是不能時時出來的。
武靜蕊帶著萬嬤嬤與自己的丫鬟站在二門外,朝四貝勒和另外二人見了禮。
誠郡王與五貝勒只是多看了兩眼,沒說什么,便與四貝勒去了書房。
遠遠的,似有聲音傳來,“四弟呀,難怪你天天地往這兒跑,還真是金屋藏嬌啊。嘖,難得有個讓你上了心的,這是懷第幾個了?”
聽著是誠郡王慢吞吞的聲音,帶著些調侃。
五貝勒自過來后就悶不吭聲的,是個老實的,沒這位這么多話。
武靜蕊發現除了那張臉讓她迷惑,誠郡王此人在她眼里的形象已是大打折扣。
不是因為他寵愛小妾,她自個還是小妾呢,這不能算她討厭誠郡王的理由。
也不是因為誠郡王的偏愛,讓他與三福晉的嫡子承受了代價,他卻能這般云淡風輕。
其中真相如何,外人誰能知曉?
而是因為誠郡王的語氣,自個兒的事還理不清呢,卻對別人的事如此八卦。
女眷們來后,并未進去,而是在外邊賞起了景。
武靜蕊一個都不認識,說了幾句話,才知曉一個是誠郡王府上的富察格格,另一個是五貝勒府上的白格格。
誠郡王帶出來的竟然不是田格格。
這位富察氏似是誠郡王的新寵,白格格說起田氏,富察氏便掩不住妒意和怨念,說出的話卻輕描淡寫,似是完全不在意,“她啊,人貴有自知之明,一個格格,哪能失了分寸?早晚要吃虧的。”
沒說田氏怎樣了,話中之意卻很明了,誠郡王大概是惱了田氏。
是真惱還是一時之氣,誰也不清楚。
武靜蕊能看出來的是富察氏大有揚眉吐氣之意。
白格格不好繼續說這個話題,便說起了武氏,“妹妹又有喜了,可真是可喜可賀。”
富察氏也恭喜,“妹妹如此模樣,瞧著可憐見的,難怪四貝勒喜歡了,我瞧著都喜歡呢。”說話間,握住武靜蕊的手,以示親近。
武靜蕊不喜歡與不熟的人如此親近,卻不好掙開。
她低了頭,狀若害羞,“姐姐說笑了,兩位姐姐可比妹妹強多了。”
白格格掩嘴笑道:“兩位姐姐可真是同喜,富察姐姐也懷了身子呢。”
武靜蕊露出驚訝的表情,看向富察格格。
富察氏撫著肚子,隱隱得意,“意外罷了,我也是沒想到,剛滿三個月。”
武靜蕊立刻道:“恭喜姐姐了。”
富察氏握了她的手,笑容更深,旋即又想到什么,笑容淡了些,“我們府上的王格格馬上要生了呢。”
誠郡王可真是好運氣。
剛沒了個嫡子,又來兩個孩子,怪不得瞧著紅光滿面的。
這可不就是大喜事嘛。
受折磨的只有三福晉一人了。
許是有烏拉那拉氏的記憶,三福晉的經歷與烏拉那拉氏相似,武靜蕊對三福晉莫名多了些同情。
四貝勒瞧著不好相處,冷淡了些,不如誠郡王溫和,風趣,但是對待府中妻妾,誠郡王可不如四貝勒。
至少四貝勒懂得責任,懂得分寸,誠郡王可就是全憑著喜好了,弄的府上烏煙瘴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