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今后成了皇帝的妃子,中宮之位不是誰人都能坐的,出身不行,孩子再多也無用。
可惜,她的身份不是烏拉那拉氏,偏偏有烏拉那拉氏的記憶。
也未擁有一個說的過去的出身。
叫她如何甘心?
這不是欺負人呢嗎?
武靜蕊嘆氣。
四貝勒皺眉,“何故憂愁?”
鮮少見她如此模樣,四貝勒甚是奇怪。
武靜蕊哪里好跟他說這個?怕是要被他看做瘋子,癡心妄想了。
見他問,便道:“就是覺得能做主的事情太少,雖然有貝勒爺的喜歡,但終究是有如鏡花水月。”
四貝勒挑了下眉,“你可不是傷春悲秋的性子。未發生的事,何故煩惱?你是爺孩子的額娘,爺終究不會不管你。”
別的女人他未有把握,武氏不僅為他育有三個子女,更是他唯一愿意去珍惜的女子,自不會叫她沒著落。
武靜蕊嗔他一眼,“說的好聽,爺的心豈是一女子能控制的?還不是說變就變?”
四貝勒被她氣笑了。
這是拿他當冷心冷肺之人了?
白寵她了。
四貝勒捏著她的下巴,“當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小東西,看來爺對你太好了。”
嘴上如此說,四貝勒哪里真生她氣?
這女人,慣會扯嘴皮子,不肯吃虧的,他可計較不來,寧愿在夜里用行動懲罰她一番。
正院
聽了蘇荃轉達的貝勒爺的訓斥,薩克達氏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貝勒爺說了,希望福晉管好身邊之人,莫要再行如此之事,否則下次便不止是把人送回來了。”
蘇荃一本正經地說完,不再理會薩克達氏是何表情,告辭離開。
身后隱約傳來噼里啪啦一陣亂響,蘇荃搖了搖頭。
唉,何必呢?
福晉是愈發不懂事了,竟派了這么個貨色。
屋里,奴才們跪了一地,玉竹匍匐在地,不停磕頭,“福、福晉,奴才冤枉啊……”
薩克達氏陰沉著臉,瞪著她,“你是說,貝勒爺冤枉你不成?”
玉竹啞了口,辯無可辯,臉色慘白。
薩克達氏語氣難掩失望,“玉竹,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竟早已心存背意,你真是好啊。”
玉竹惶恐搖頭,“奴才沒有,奴才對福晉忠心耿耿,絕無背叛之意啊。”
薩克達氏眼神陰狠,“是我太相信你,太縱著你了。”
盡管生氣,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卻也知曉,便是懲罰了玉竹,貝勒爺也不會相信自己。
是她失算,竟會以為玉竹對她絕無二心。
卻忘了,貝勒爺是天潢貴胄,誰能不動心?
只可恨玉竹瞞的太好,未曾令她察覺。
否則,斷不會如此。
“自個兒去領罰。”薩克達氏閉上眼,無視對方慘白的臉,一臉冷漠。
玉竹不敢再喊冤,此時后悔也無益,只得依言退了出去。
薩克達氏明白,貝勒爺再次對她失望了。
貝勒爺不會相信她未指使玉竹行引誘之事。
可恨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早知如此,她該早些防著玉竹,竟然如此相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