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已經二十來歲了,褪去了年少的青澀,變得身如翠竹,俊秀非凡。
走到哪兒都能吸引一波年輕女子的目光。
武靜蕊甚少見到十三阿哥,因為這些皇子們個個都忙,要忙著伴駕,忙著與蒙古人交涉。
武靜蕊問他,“十三爺怎的來了?”
十三阿哥笑道:“左右無事,四哥這會兒忙,讓我來瞧瞧您醒了沒,聽說武側福晉昨夜里醉了,歇的可好?”
不知怎的,武靜蕊總覺得他的笑里帶著揶揄,不禁想道,自個兒關心,干嘛讓十三阿哥過來?
有事就不能派身邊的隨從過來嗎?
武靜蕊難得臉紅了紅,道:“睡得很好,勞十三爺關心。”
十三阿哥點點頭,“草原上風大,武側福晉莫要走遠了,注意添衣,四哥不在,您有什么需要,盡管讓人尋我身邊的張保。”
武靜蕊謝了,就沒什么說的了。
十三阿哥未曾久留,囑咐了幾句就告辭了。
似玉在旁笑道:“貝勒爺對您可真是關心,昨夜里剛見了,這會兒就讓十三爺來看您,這是惦記您呢。”
武靜蕊掃她一眼,似玉立馬住了嘴,嘴角依舊笑著。
“昨兒貝勒爺來時,我說了什么?”武靜蕊仿佛不經意地問。
似玉低了頭,“也沒說什么,您就是哭,貝勒爺哄著您。”
武靜蕊想著那副畫面,有點不忍直視。
她無法想象自己酒醉哭起來是什么樣,有沒有撒酒瘋什么的,那她的形象就全沒了。
“哭的很難看?有沒有撒酒瘋?”武靜蕊直接問。
似玉忍著笑,搖了搖頭,“沒有很難看,就是您抱著貝勒爺不撒手,一直哭。”
一直哭是什么鬼?
她干嘛哭?
還有,哄她就是那樣哄的?確定不是趁人之危?
格根塔娜帶著婢女走了過來,抱著臂,囂張地看著她,“比一場如何?”
武靜蕊一懵,“比什么?”
她們有什么可比的?這個格根塔娜又在鬧什么?
格根塔娜冷笑,“四貝勒不是教你騎馬了嗎?你我比試騎馬,誰先到誰贏,放心,我不占你便宜,我讓你三分。”
讓了又如何?
明知她不會騎,還如此刁難人,口口聲聲不占她便宜,還是仗著她不會騎馬唄。
武靜蕊毫不留情地拒絕,“我不跟你比,你是蒙古格格,自幼在馬背上長大,我又不會騎馬,才不接受你這無理的要求。”
格根塔娜變了臉,“你瞧不起我?”
武靜蕊笑,“我可不敢瞧不起蒙古格格,別跟我扣帽子,不過蒙古格格倚強凌弱,莫要讓旁人笑話才是。”
格根塔娜氣得不輕,“你和四貝勒一樣,都瞧不起我,可我偏要贏了你,讓你的四貝勒丟臉!”
呃,這是什么鬼?
四貝勒何時瞧不起她?不過是不愿與一個無理取鬧的女人周旋而已。
她也從未瞧不起對方。
這是沒事找事。
武靜蕊沉了臉,“格格與我較什么勁?贏了我就能讓四貝勒瞧得起您嗎?不過是勝之不武,丟的是格格您的臉。”
格根塔娜才不管呢,她一門心思就是要煞煞這個女人的威風。
一個漢人女子而已,憑什么與她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