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氏依舊不吭聲。
武靜蕊站起身,“你慢慢耗著吧,左右我不同情你,貝勒爺鐵了心要罰你,連見都不愿再見你呢,沒有貝勒爺的允許,誰也不會再理你。這大冬天的,疼的不輕吧?以后多著呢,每年寒暑都會落下病根,疼痛難忍,還不如死了干凈。”
眼見她要走,烏雅氏出聲喊住她,“等等。”
武靜蕊停步,扭頭看她,“想好了就說,我沒耐性。”
烏雅氏咬了咬唇,聲音嘶啞,“你能幫我出去?”
武靜蕊笑笑,“這就看你的誠意了,我可以替你求情,無論成不成,總好過現在。你看,除了我,還有別人來嗎?”
烏雅氏臉色晦暗,道:“是有人指使我的。”
武靜蕊回了房間,臉色有些不好,揉著額頭。
如珠端上一杯茶,“主子何必去那種地方?沒得犯了惡心。”
武靜蕊同意,那地方確實叫人惡心,烏雅氏被打成那樣,眼見是要廢了。
滿屋的酸臭味不必多說。
好在不是全無收獲。
“你覺得會是誰呢?”武靜蕊問她。
如珠不明所以,“烏雅格格不是說了嗎?”
武靜蕊搖頭,“是說了,但未必是真,我總覺得……”
“主子覺得不是李格格?”如珠驚訝。
武靜蕊頷首,“如果真是她,烏雅氏不會輕易松口,李氏沒那樣蠢,同樣的,能利用烏雅氏,別人也不會那樣蠢。而且……福晉近來過于賢惠,過于安靜了。”
福晉不是個大度的,以前那樣對付她,如何現在就不作為了?
她不相信福晉是懶得對付她,或是沒本事就放棄了。
福晉一定是視她為眼中釘的。
當然,李氏也一樣。
但這件事是福晉的可能性更大。
“李氏還不夠格讓烏雅氏聽話的,烏雅氏好歹有德妃靠著,如何瞧得起同為格格的李氏?”
如珠好似明白了,睜大了眼,“如果這樣的話,豈不是不能如何了?那可是福晉。”
武靜蕊嗤之以鼻,“福晉又如何?真以為四貝勒拿她當妻子了?四貝勒待她還不如李氏呢。”
至少李氏有多年的情分,還有個兒子,薩克達氏有什么?
不過是占著繼福晉的位置,四貝勒不好做出寵妾滅妻的事。
更不能再換個福晉。
沒鬧出人命前,四貝勒便是知道了,也不會重懲福晉,最多冷著。
也許四貝勒知道此事非烏雅氏主使,但不愿深究。
男人啊,總是利益為重。
薩克達氏家世不如烏拉那拉氏,不能給四貝勒帶來更多的利益,但她的阿瑪好歹有個體面的官職。
福晉犯了大錯,可不好聽。
四貝勒丟不起那個臉。
但你明知他好面子,還不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