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克達氏看她一眼,氣順了些,“還是你懂事,若她能與你一樣聰明伶俐,我又何必冷落她?”
氣歸氣,薩克達氏到底還是松了口氣。
她如何看不出玉竹早有異心?只是念著過去的情分,不愿下狠心。
如今玉竹自己看不開,倒是解決了她一個難題。
她身邊不留異心之人,去了更好。
但有件事,她必須謹慎,“去查一下,玉竹臨死前與何人接觸過。”
是意外或是看不開便罷了,若是人為,就不得不防著了。
恰好此事被武氏撞見了,薩克達氏不得不懷疑,怎就偏讓她瞧見了?
尤其貝勒爺去了武氏房中,還不知武氏會如何添油加醋說她的壞話。
她看得出貝勒爺走時很是生氣,都沒有留下安慰她的意思。
還真是偏心啊。
那武氏不過受了一點點驚嚇,爺就那樣緊張,自己失了一個自小貼心的丫鬟,爺卻不曾關心半句。
薩克達氏揮揮手,令蓮心等人退下,一時心亂如麻。
……
翌日,派去打聽的人傳回了消息,武靜蕊聽了,不禁詫異,“確定是烏雅氏身邊的秋雨?”
如珠點頭,“只有她在玉竹溺水前見了玉竹,兩個人還發生了爭執。”
竟然與薩克達氏無關?
武靜蕊不好輕易下定論,“為的什么?”
如珠搖了搖頭,“不得而知,不過,今早已有人將秋雨帶去了前院。”
嘖,烏雅氏這是搞什么?先是指使丁香害弘昀,又是玉竹一條命,這是被禁了足也不安分啊。
真夠能蹦跶的。
武靜蕊問她,“烏雅氏近來如何?”
她許久不曾關心烏雅氏了,但她可沒忘了當初那件事。
如珠道:“聽說依舊鬧的厲害,常拿身邊的人出氣,現下出了秋雨的事,又在屋里罵罵咧咧,哭哭啼啼,吵的人不得安寧。”
武靜蕊冷笑,“她也只能這樣了。”
若秋雨果真害了人,烏雅氏跑不了。
但烏雅氏是德妃娘家的人,四貝勒的表妹,如今這樣禁足著已是極大的懲罰,人活著是四貝勒給德妃的交代,給親舅舅家的交代。
何況死的只是一個奴才,怕也會不了了之。
“走,去看看烏雅格格去。”武靜蕊起身,往外走去。
雖說烏雅氏被禁了足,但不影響外面的人進去。
何況她是側福晉,誰敢攔她?
如珠和似玉被唬住了,“主子,您去那兒做什么?烏雅格格鬧的厲害,萬一傷著您了。”
“她還能咬我不成?她又不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