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了我一天的考慮時間,我也很好奇他究竟能有什么勝過你的東西。”維拉克本身也沒想獲取萊克特的好感,現在讓他感到厭惡也真好能掩蓋真實目的。
沒多久,萊克特為維拉克上好了藥:“坐起來吧。”
維拉克坐起,纏繞繃帶。
“我看你的傷快好得差不多了,有沒有興趣參加二十號的足球賽?”萊克特見維拉克的傷口基本愈合,也快不需要換藥了,便想著把維拉克也拉到比賽中。
“你們誰敢動我?”維拉克笑著問。
“我很期待你也能參與進去,誰讓你總是善于創造奇跡,作為比賽的變數之一,會讓比賽更具看點。”萊克特胡亂地給維拉克綁了一通繃帶,“考慮到你的身份以及身體狀況,你可以有不被攻擊的特權,怎么樣?”
維拉克對萊克特綁的繃帶很不滿意,拆開后自行包扎:“不夠吧?不被攻擊在一場足球賽里什么時候算是特權了?你們獄警可以隨意用警棍打人這才叫特權,你要是真想給我特權,最好也給我一根警棍。”
“這就是……平等嗎?哈哈……”萊克特拿維拉克的背景開起玩笑,“可以,那作為條件,獄警們重新有攻擊你的權利,而且我也要參與進去。”
“難道你之前沒打算參加比賽?”維拉克冷哼一聲,“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參與的話,同樣有攻擊你們的權利。”
“你就不怕再被打成重傷?”萊克特很意外維拉克會做出這個選擇,“還是說你和哪個獄警有什么深仇大恨,想借這個機會泄憤?”
在他看來,不被攻擊也不攻擊別人是有傷在身的維拉克的最好選擇,要是他選擇了有攻擊獄警的權利,以他的身體情況絕對招架不住別的獄警的攻擊。
“沒什么深仇大恨,只是覺得光你們能打人不公平。”維拉克道。
他沒覺得自己參加比賽能給犯人取得勝利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他同意參加進去,不惜自己會被獄警圍攻也要爭取到攻擊的權利,是為了給犯人們增添些信心,告訴他們獄警沒什么大不了的。
他要把自己樹立成一面敢于和獄警抗爭的旗幟。
“公平……”萊克特今天被維拉克說的話逗笑了很多次,“你這個人真的很有趣。在萊澤因要給底層人爭取公平,在監獄里也要給犯人們爭取公平。你也是貴族出身,難道不明白嗎?沒什么公平不公平的,這些都本該如此。”
“不該如此。”維拉克自己把繃帶纏好,系了個結,“很多東西并不是說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它就是對的,也有可能是一直這么錯過來的。你不過是作為既得利益者,不愿意承認罷了。要把你換作是受到壓迫的底層民眾或者是不被當人看待的犯人,你也會覺得不公平,覺得不該如此。”
“你是要把你外面玩的那套用在我身上?”萊克特大笑起來,“我對什么平等不平等,公平不公平的玩意兒不感興趣,也很難理解你過得那么好,是吃飽了撐的嗎?要去替別人著想。”
維拉克并非出生高貴,因而還沒有真正理解過克里斯以及那么多拋棄既得利益者陣營,為受到壓迫的民眾而戰的人們是怎么想的:“不知道,可能僅僅覺得世界不應該是這副模樣,它能變得更好吧。”
“你居然也有這么天真爛漫的一面……看來人真的很復雜,我和你比起來都算不上什么怪物了。”萊克特不再過多評價維拉克和平等會的事情,“那就這樣吧,接下來我就去安排二十號的足球賽了,等你和阿德爾的談判結果。”
“嗯。”
維拉克被萊克特嘲笑后略微感到失落,他想到,克里斯他們做這些,又經受了多少人的不認可、貶低。他們和底層民眾自行抗爭不一樣,他們是更難被理解的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