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后,獄警們再次進了一顆球。
比分來到零比二。
維拉克試著回到賽場上,但他抬不起胳膊,無法揮動警棍反擊,就算上去也發揮不出比其他犯人更大的作用。
他能攻擊的權利,在面對所有獄警時算不得什么優勢。
這種比賽不是他可以左右勝負的,他能帶隊把萊克特干下去,撐住八分鐘沒被對方提進球已經相當出色了。
怎么辦?!
維拉克自己問著自己。
難道要這樣下去,光一個上半場就被獄警踢進十多顆球乃至幾十顆球,不僅沒有爭取到寫信聯系外界的機會,還要被狠狠地挫敗?
“好樣的!”
在他思考之際,比賽進行到第十五分鐘的時候,獄警們踢進了第三顆球,犯人這邊毫無收獲,倒是人換了一茬又一茬,就連道恩都因為傷勢嚴重退出了比賽。
不過他沒有和其他犯人一樣前往醫務室處理傷情,而是選擇留下來關注比賽,隨時準備重新上場。
“不行了,都讓他們踢進去三顆了,上半場估計還能進十顆。”道恩被犯人扶著坐到了維拉克身邊,向他說著自己的預測,“等拉到那么大比分的時候,就算出現奇跡,我們也絕對無法逆轉的。”
“我知道。”維拉克看向崗哨,那里高大威猛的阿德爾很顯眼,“你容我想想辦法。”
阿德爾或許是感受到了維拉克的目光,遙遙地與其對視。
阿德爾為什么會來?只是單純觀看比賽嗎?
這還是維拉克第一次見阿德爾出沒在辦公室以外的地方,看上去他確實極具威嚴,自他出現后崗哨上的獄警們都安分下來,除了進球的時候歡呼一下,其余的時候都鴉雀無聲。
“阿德爾……”維拉克微微張開嘴,念叨著阿德爾的名字。
情況危急,阿德爾的出現讓維拉克把解決問題的思路全放在了他的身上。
阿德爾可不可以作為扭轉勝局的關鍵?
維拉克不知道,他只清楚阿德爾想和他合作,有求于他。只要維拉克能拿得出相應的利益,說不準他會有什么辦法。
“監獄長!”維拉克大聲呼喊阿德爾。
阿德爾聽到聲音,打量著沖自己揮手的維拉克,輕哼了一聲,徑直離開崗哨。
崗哨上的獄警們如釋重負,先是竊竊私語,隨后迅速地熱絡起來,重新對比賽評頭論足起來,鼓勵獄警,大肆辱罵那些從不被他們放在眼里的犯人。
阿德爾下了崗哨,從廣場的正門入場,來到了維拉克的身邊。都不需要他開口或者派人清場,其他犯人見狀很自覺地紛紛散開,不敢和維拉克共同承受那威嚴、壓力。
“怎么了?”阿德爾問。
“你有什么辦法嗎?”維拉克坐在地上,沒抬頭看阿德爾,目不轉睛地盯著賽場上完全潰敗的犯人們。
“什么什么辦法?”阿德爾雙手插兜,冷視維拉克。
“除了比賽還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