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爾聽到維拉克呼喚自己時,就隱約猜到無助的維拉克可能會請自己來幫助犯人:“你想讓我幫你贏?”
“對。”維拉克道。
“我是監獄長,為什么要幫犯人贏獄警?你不覺得這很可笑么?”阿德爾對保住監獄長之位有了些底。
“你想要什么?”維拉克當然沒指望過堂堂監獄長,無條件幫助他們贏得勝利。
阿德爾單膝蹲下:“黃金的下落。”
“這個再說。”黃金的下落是維拉克、基汀備用越獄計劃的核心,他不能貿然改變決定,“我最多能給你的,就是從基汀先生那里問出黃金的線索后,慢一點通知給萊克特,給你找其他保住監獄長位置辦法爭取時間。”
維拉克知道阿德爾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他除了勸自己合作以外基本上沒有了別的辦法。
“那點時間有什么用呢?”阿德爾反而不急不躁起來,“你為什么這么看重這場比賽?和你有關系么?你遲早會出去,現在挨這么多打,還把能給你自由的合作者打進醫務室,圖什么?”
“沒圖什么,我就是想報仇,他之前拷打我差點把我弄死。”維拉克的理由很充分,“我們在比賽前就相互保證過了,比賽是比賽,合作是合作,所以比完賽不會把新仇舊恨帶進合作里的。”
“所以,你是覺得這場比賽是絕佳的可以泄憤又不會被追究責任的機會,才和萊克特打得這么激烈?”阿德爾順著維拉克的理由問。
“是的。”
阿德爾瞇起眼睛立即戳穿維拉克的說辭:“如果是因為這個,你又何必這么在乎比賽的輸贏?你把萊克特,一個副監獄長打進醫務室,目的應該已經達成了。”
“你就說剛剛我提出的交易可不可行吧。”維拉克本就對付不過阿德爾,現在情況緊急更是難以沉下心疏通自己話中的邏輯。
“不可行。”阿德爾試探維拉克的底線,試探比賽輸贏對他究竟有多重要,“除非在黃金線索這件事上你和我合作。”
“不可能。”維拉克回答得很堅決。
他要是支持了阿德爾,把萊克特踢出監獄,那越獄將完全沒有希望實行。就算是一時答應他,讓萊克特得知后,萊克特也不會輕易算了,到時候他再不遵守和阿德爾的合作約定,就等同于把兩頭得罪個遍。
“那我沒有辦法了,你好自為之。”阿德爾起了身。
維拉克沒有去攔阿德爾。
比賽是很重要,能贏得比賽將會大幅提高他們越獄成功的概率,但黃金、合作的事情更重要,直接決定了他們有可能或者沒可能。
足球場上又是四五名犯人被換了下來。
第二十分鐘的時候,獄警踢進了第四顆球,犯人已經換下去了六七十號。
要輸了。
輸已經不可避免。
輸了之后,犯人們被嚴重打擊,道恩說的深度合作也將沒了音信。
維拉克有點后悔給萊克特提出足球賽活動。
現在他們的越獄之路變得更難走。
“呼……”維拉克很自責,他覺得自己對不起基汀。
“你覺得……”阿德爾并沒有離開,就在維拉克自責的時候,他站了出來,“我當裁判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