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拉克的心里也就會好受一些。
“呵。”說完這些話后,維拉克自嘲一笑。
這些東西好像都沒有意義,只可惜他只能憋出這些。
“我會和平等會一起創作新世界。”維拉克最后又發自肺腑地說了一句,而后扶著墓碑起身,打算離開。
他環顧四周,正準備找到伊麗莎白一起坐車回去,和莫萊斯籌備一下晚上的會議時,卻發現伊麗莎白在不遠不近的另一座墓碑前露出了傷感的表情。
那是誰的墓碑?
還有誰葬在了這里?
維拉克猜測伊麗莎白主動前來,并不是為了見他一面,和他說一些事情,而且為了順理成章地來這里,見那個人。
他走上前去,見伊麗莎白沒有抽泣,臉上卻掛著兩道淚痕:“怎么了?”
“沒事。”伊麗莎白簡短地回道。
“這是誰?”維拉克看向那墓碑,墓碑上的名字很是奇怪。
英特納雄耐爾。
國際。
怎么會有人起這種名字?
“這是克里斯的墓碑。”伊麗莎白盯著墓碑上的字道。
“克里斯?”維拉克的瞳孔微縮。
“一座空墓。”伊麗莎白擦了擦淚水,解釋道,“我們沒有找到他的尸體,也無法用他的真實姓名來刻碑,只能借助這樣一座空墓來紀念他。”
“那為什么要叫英特納雄耐爾?有什么特別的含義嗎?”維拉克反復看著墓碑上的字,他自認為自己很是了解克里斯了,但還是對克里斯的墓碑上用這樣一個假名感到費解。
“他曾寫過一篇詩,詩就叫做英特納雄耐爾。”伊麗莎白說完,轉身向車子走去,“走吧,你看完了我們就該回去了。”
維拉克搜集到的關于克里斯的資料里,沒有關于《英特納雄耐爾》這篇詩的內容,他正想問問伊麗莎白這篇詩究竟寫了什么,可還沒等他開口,伊麗莎白就快步離去了,大概是不想在一個外人面前露出凄慘。
“你先去吧。”維拉克沒急著和伊麗莎白離開。
他很意外,克里斯居然也被葬在這里,雖然沒有他的遺骸,但他的精神永遠留存,永遠感染著無數的人。
“克里斯。”維拉克自知自己是自言自語,卻還是執意想說些什么。
他曾經無比希望自己有機會見到克里斯,當面問他很多問題,和他徹夜長談。可惜命運弄人,他和克里斯之前注定是一黑一白,無法真正碰面,留下的,只有跨越時空的意志交流。
“真不知道該和你說些什么,也不知道我們之間又具體是什么關系。”維拉克覺得克里斯很親切,是一個沒有親眼見過,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但熟悉得像是親兄弟,像是一個人的朋友,“我代替一些人向你說一句謝謝吧,謝謝你為了我們改變這個世界,還為此犧牲了生命。”
墓碑上的英特納雄耐爾格外亮眼,維拉克盯著那行字鞠了一躬:“改變這個世界還有很多路要走,你和弗朗西斯寫下的平等論也終究需要續寫一個答案。我是一個普通人,因為你才變得有那么一點不普通了,接下來,我會既成為你,又不成為你,竭盡所能,也愿意付出生命,為了新世界而奮斗終生。”
“托馬斯·克里斯,我這么了解你,也希望你記住我的名字,莫斯特·維拉克。”維拉克瞥了一眼把車打著,正等著他的伊麗莎白,“我會替你完成你沒有做成的事情,等那天真的到來了,再見你,告訴你答案是什么,那副情景又是多么美麗。”
“滴。”車子響起了鳴笛聲。
伊麗莎白似乎很不愿意維拉克與克里斯多交流,又或者是不愿意別人去打擾沉睡的克里斯。
“好了,就說到這里,下次見估計是很久以后了,希望我不u會死吧。”維拉克咧嘴一笑,壓低帽檐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