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章午,老太傅的門生。”章午只不過一眼,就猜出來這人的身份,言辭間越加謹慎,“素來仰慕將軍大名,是以擇日拜訪。”
章午這名字衛征還是有一些印象的,畢竟是這一屆的榜眼嘛,“進來吧,有什么事情嗎?先說明,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有話直說。”
章午跟隨著衛征進了院子,大致掃了一眼,陡然聽見衛征這話,只好將準備好的那些贊美之詞咽了回去,直奔主題:“晚輩此番前來,一是為了瞻仰衛將軍雄風,二是一問朝堂上朱衛對峙之事,不知可否以解答一二?實不相瞞,此事是家師交代的。”
衛征上上下下打量著章午,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聲,似嘲諷似贊美的說了一句:“老太傅還真是操心啊,不知道身體怎么樣了?”
章午臉色隱隱間有些難看,但還是勉強保持著笑意,張口就想要回答,但是衛征完全不給他時間,直接揮了揮手:“我問一個問題,你要是能答上來我就回答你的。你為什么是榜眼呀?”
章午這次臉色是真繃不住了,甚至還能看出來一絲驚怒,“榜眼?”
“對啊。”衛征看他這驚詫樣子也是一陣驚奇,“你別是沒去看張貼的文書吧,你以為自己是探花還是狀元?”
章午心里飛速轉過無數念頭,很快就找到了一條說的去的理由:云非故意打壓帝黨。
“行了,看你大受打擊的樣子,應該是沒心情跟我瞎扯了,回去好好照顧你老師吧,沒事別瞎操心。”衛征意有所指的將人推了出去,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章午沒有去看文書,早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名次,現在陡然聞得這個消息,一向心高氣傲的他一時間難以調整心態,只覺得一股郁氣盤旋在胸口,憋悶的人真不能以頭撞墻。
閆松海被遣出宮之后就來到了丞相府,云非忙著政務,也沒有時間去安置閆松海的下落,就暫時讓他住在了丞相府。
步陽國向來尊佛,自從云非攝政以來,這才逐漸重儒,但是佛宗在步陽國的影響還是挺大的,至少類似于這種祈福儀式,云非是沒有辦法廢除的,不過在他的打壓下,僧侶人數還是控制在了一定的范圍內,不會引起社會動蕩。
閆松海看云非想的疲倦,就上前問道:“丞相可要出去走走?”
“不用,云清呢?”云非轉而問道。
閆松海低眉順眼的說道:“小公子外出踏青了,現在還沒有回來,丞相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云非也就是隨口一問,并沒有事情,不知為何,他今天就是難以靜下心來,煩躁的很,總覺得會出什么事情,約莫著這幾天意外發生的有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