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傘像是回形鏢一般又旋轉著飛回了花滿庭手里,原來那并不是一把普通的油紙傘,而是一把特制的防身金鋼傘。
謝子隱定睛看過去,偷襲他的人居然是個年青修士,此時見一擊不成,手里再次捻起了一團白霧,抬手便朝謝子隱擲過來。
謝子隱側身避過,“一個修仙之人,居然淪為搶匪!不覺得可恥嗎!”
“可恥?”那修士身后轉出一個頗有些年紀的人,“在這種鬼地方,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修士雖然時常辟谷,可這是在大漠之中,前面不知道還會發生什么事,不吃不喝等于是自尋死路。弱肉強食而已,有何可恥!難道兔子就高尚,狼就可恥嗎!”
“強詞奪理!歪理邪說!不只可恥,還很無賴。”謝子隱冷笑著說。
“他那個玉佩看著很值錢,大家一起上!殺了他,搶玉佩!”那個有些年紀的修士當即執劍欺身而上,“說不定,還藏著什么值錢的寶貝!”
謝子隱以劍格擋,另有四五個人持劍圍攏了過來。
“你們若再執迷不悟,休怪我手下無情!”謝子隱喝道。
之前謝子隱救人都是以格擋嚇跑為主,從未傷人。
但若是幾個修士一擁而上,他只能奮力擊殺才能自保,難免出現傷亡。
修仙至今,他還未曾真正上過戰場與人搏殺,更別說與其他修士生死對決,毫無實戰經驗可談,不免心里發虛,手中出汗。
“乳臭未干的小兒,口氣倒是不小,不過是個四階修士,單槍匹馬在這兒逞什么狂!”那個有些年紀的修士陰惻惻地笑著,“怕是根本就沒有對敵的經驗,還沒有殺過人呢吧?手可別抖啊!”
“你這個老匹夫,為老不尊,光長歲數不長德性!”謝子隱就算真是有些心虛,嘴上也是不肯輸陣,“看本公子不收拾你!”
“你敢罵我爹,看我不收拾你!”先前搶人錢財的那個小年青修士,提著劍也揉身撲了上來。
謝子隱對陣那老者本就吃力,對方至少是個六階修士,他才四階,實力相差懸殊,能交上幾手,不過是全靠著機變和小聰明,真的硬碰硬的話根本就不是對手,如今再加上一個,更是顧頭難顧尾,左支右絀。
但臨險境,謝子隱反而鎮定了下來,他若是擋不住,花滿庭必定遭殃,落入這幫齷齪之人的手里,后果謝子隱簡直不敢想象,一想到這個心底竟生出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膽氣。
出神的一刻,他的胳膊被刺中一劍,頓時血流如注,鮮紅的血更加刺激了謝子隱,他發了一聲狠,虛晃一劍逼開了那老者,卻擰身猛撲向了那個小年青。
小年青也是沒有經驗的,而且之前的對打中謝子隱就已經看出來了,他也就是個二階修士,修為差得遠了,此時又被謝子隱腥紅的雙眼和周身的殺氣所震懾,竟是嚇得愣住了。
分毫的怔愣,便已然回天乏術,只聽“噗”地一聲,謝子隱的劍洞穿過了那個小年青的喉嚨。
“兒啊!”那個老者發出一聲哀嚎,便飛身撲向謝子隱。
其他圍攏的人也不再觀敵掠陣,都不管不顧地一擁而上。
謝子隱抽出長劍,劃出一道劍光,將那些人逼退了兩步。
此時余光中,見有兩個身影飛落而至,圍在他身邊,一左一右與那些人對打起來。
定睛一看原來是伺晨和那個尹傲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