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個方向,將比較干凈的一面,沾染鮮血的地方朝向小東西,一口咬來,正中破布上的血漬,而且咬中就不松口。
果然嗜血。
艾爾文扯了一扯,小東西牙關緊閉,跟死狗一樣咬著不放,嘴里發聲,嗚嗚嗚,可惜沒人懂狗語,更別說嗚咽之語。
“松口,給你一碗雞血。”
“嗚嗚嗚。”
“一整只雞。”
“嗚嗚嗚。”
“一盆肉湯,剛才喝那種。”大概雞不合口味,艾爾文換一種,就換它剛才吃的歡的那種。
“嗚嗚嗚。”
“剛才就是雞湯,大人,您中午剩下的,晚餐又……”胖廚師上前解釋道。
下午中箭了,晚餐就省了。艾爾文擺擺手阻止喋喋不休的胖湯姆繼續說下去。
呃……不是挑食?艾爾文想了想,不對是挑食,至少它嘴上叼著那件東西不放,絕不是因為喜歡那塊臟兮兮的破布。
伸出一根手指湊過去,小東西張嘴就咬,艾爾文早有準備,手指及時回撤。
“汪!汪!汪!……嗚嗚嗚……”
手指沒咬到,破布掉了,小東西狂叫抗議,艾爾文眼睛死死的盯著它,雙眸濺射冷芒,那股氣勢,那個眼神,接過剪刀的動作,讓它感受到了生存危機,叫三聲就啞火了。
果然想咬我,而且似乎只想咬我,當我是香餑餑,艾爾文逼視小東西黑豆一般的小眼睛,手上剪刀喀嚓喀嚓開合幾次,再度將手指伸到小嘴前。
小東西嘴巴試探著微微張開,齜齜小狗牙,艾爾文手指不動冷冷威脅道:“敢咬下去,剪掉你一只翅膀。”
小東西閉上嘴巴,手指前移,小東西側臉避開——想要后退,但是脖子被提著動不了,翅膀捂住眼睛,四肢徒勞劃拉,搖動不了頭,小屁股卻左右搖擺的厲害。
“準你待在城堡里,管吃管住,但是沒有魔獸肉,不愿意待了就離開,這中間……敢咬任何人,立馬把你給煮成肉湯。聽明白了嗎?”
“汪!”
食指繃緊,白腦門一記爆栗:“我們不懂狗語,你聽懂了就點頭。”
雪白小腦袋拼命點,如同搗蒜。
艾爾文松開手,小東西沒有朝上飛,反而一個跳躍落到地上,才閃電急升,懸在空中。
懷抱那團破布,屁股對著大家,頻頻后顧,生怕人搶。
老學士、高大的侍衛隊長、胖廚子、瘦裁縫甚至被換了芯的領主,下巴掉了一地。
這么財迷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