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徐,飛飛在空中繞著圈飛,翅膀呼呼做響。
艾爾文蹲在地上,撥開雜草,露出覆蓋其下的小籃子,左手掏出一塊漆黑如墨,右手掏出一塊紅褐色,看了很長時間。
屋里傳出鐵匠的呻吟,“扶我起來,輕點”,緊急打掃的聲音,查克小聲述說艾爾文是新到來的領主和酒館里的神奇治療術。
說完之后,他們出來靜靜的跟侍衛一起立在身后,等待艾爾文的吩咐,但艾爾文根本沒看他們兩個,他全副心神都在看掌中的兩塊東西,他的未來:
煤!
鐵!
用于發展的資源出現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這是農耕時代,可耕種的土地仍然是人們賴以生存的根本,像南沙領這樣一片浮沙,只能長些野草,而不長作物的地方都是蠻荒之地。
但是,對于艾爾文來說可不是這樣,“死來”時的商品社會,可是資源為王,有資源的地方都富庶美麗。
這個時代,最重要的資源就是:鐵!
鐵就是士兵的戰斗力,鐵就是農夫的生產力。
它可是戰略資源,曾經一項鹽鐵專營,就可以滿足半個財政。
現在他找到了煤和鐵,騎士掌中劍、身上盔甲、矛尖和箭頭,甚至馬蹄的鐵掌和城門的千斤閘就都有了著落。
發家致富,開疆擴土也就有了資本。
“走吧,我們進去。”艾爾文站起來,拍拍手道。
“是,大人。”十分壯碩的少年蓋格十分恭敬地道。
“領主大人駕到,鐵匠戈洛夫有失遠迎,死罪,死罪。”床上的中年人靠墻的身體直起來。
他一身精裝的肌肉,披著簡陋的外套,一條腿穿著只有小腿肚子那么長的黑褲子,火星燙的小洞密密麻麻。
受傷有些時日了,臉色蒼白,看起來有些虛弱,不知誰替他包扎的傷口,比中箭是裁縫的手藝差遠了,鐵匠解開類似綁腿一樣的破布,露出傷痕,傷口紅腫化膿,敷了些草藥,黑乎乎臟兮兮,但沒見效。
“不要動,”艾爾文溫和地道,“不用客氣。”
“家里太臟太亂,有污領主大人的腳和眼,還有這只狗腿,會污了領主大人的手,請原諒。”
打鐵的都很硬,這位鐵匠肯低三下四的說話,也是因為艾爾文能夠救助他。
腿架在木盆子上,用清水沖洗,露出斑駁傷痕,紅腫一片,“藥材鋪的薩賓娜老巫婆說,‘骨頭輕微開裂,差一點骨折’,已經夠幸運了。”
“遇上領主大人就更幸運了。”小酒保查克道。
“是不是,一會兒才知道。”艾爾文坐在前面的小凳子上看鐵匠戈洛夫滿是傷痕的臭腿。
“怎么受傷的?”
“用力太大,錘子偏了。”
“流星錘啊,而且是刺特別多的那種。”
查克忍俊不禁,鐵匠父子,滿臉通紅,看著少年領主眼神閃爍。
“嘶——”趁著鐵匠不注意,艾爾文下手了。
兩位侍衛再度微微翹起嘴角,看著城堡和酒館里類似的難以置信和震驚,以及隨后語無倫次的感激。
“鐵匠要做搬運工,尤其是被些鐵礦石和煤塊,可就有些大材小用了,難道不想打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