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弟見到陌生面孔,人又都鉆進酒館去了,便自作主張,順手牽羊。
本來他們以為這事風險很低,被找上門也沒人敢惹他們,撒潑耍賴一番也可以騙一筆小財。
但肯特見到他們二話不說就出手抓人,幾個照面便將他們綁了三個,直接帶走了。
“他們盜竊馬匹,是重罪,做奴隸或者剁手,法羅蘭律法是這么規定的。”艾爾文直截了當地回應道。
“還有你們,威脅領主,每人罰款一個銀幣,抗拒者處罰從嚴。”
艾爾文手按劍柄,言語鏗鏘,長街安靜下來,漁公的號子,海鷗的叫聲,遠遠傳來。
納霍爾瞪著艾爾文嘴巴張開,無聲地笑:“年輕的男爵,開玩笑吧,鄙人聽說,大人在酒館治病的善舉,知道來了一位善良的領主,所以,帶領弟兄們前來求診的。”扭頭吼道,“誰有傷患,山前,給領主大人瞧瞧。”
窸窸窣窣移動一陣之后,幾個帶傷的人被推到前方,稀稀拉拉站成一排。
納霍爾吼道:“兔崽子們,靠近一點,距離這么遠,領主大人怎么看的清呢?”
一排人,小碎步向前。
侍衛隊長又要拔劍。
“停下!”艾爾文伸手阻止道,“本領主都看清楚了,直接給你們一個一個說吧,左面起第一個,對,就是你,瘦瘦高高的,胳膊受傷了,剁掉,不然全身潰爛而死;第二個,對,胸口有傷,剖腹,不然,五臟六腑都爛掉了;哎呦,第三個腿有點瘸,齊大腿根砍掉,不然三條腿都沒法用了……剩下的看不清楚呀,都脫光了讓本領主看仔細,對癥開方。”
話沒說完,侍衛們繃緊臉,強忍住笑意,而查克和蓋格只差沒笑出聲來了,心情惡劣的鐵匠也幾乎忍俊不禁。
“哈哈哈,好!好!好!”納霍爾右手食指沖天,虛點三下,“這是官逼民反……”
“……那個誰?納霍什么來著,明明是看病怎么就成了官逼民反了呢?”艾爾文打斷納霍爾道,“還有你,也有病,不治么?別擔心,不用脫光。”
納霍爾冷冷地道:“謝謝領主大人關心,我好得很。”
“我看你病得也不輕。”
“哪里有病?”
“腦袋有病,需要砍下來仔細瞧,放心不疼的,治愈之后,最多碗大個疤。”
一臉正派的嚴肅男子也忍不住翹了翹嘴角,兩位少年已經笑得前仰后合,鐵匠和四位侍衛臉扭曲變形,但沒有發聲。
“啊——”納霍爾揚天長嘯,“出刀!”
一排鋼刀出鞘,都是短刀,小臂一般長,但是人多,左右加起來四十人反射金屬冷芒,森寒刀光一片,殺氣騰騰,十分駭人。
艾爾文冷笑一聲:“上馬,沖垮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