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嘴炮。
“有人會說你丙午年生人,有人會嫌棄你克夫,有人會在背后議論你,在大多數人眼中,你都是那個不詳的女人。”
秦明直視著阿富,極為認真:“但總有人接受了你的一切。”
“約翰是英國人,英國人可不會用天干地支計算歷法,也不會信日本的傳說,丙午年生與飛緣魔,在他看來,根本不重要。”
“我....”
阿富停止抽噎,望著面前那名陰陽師絕美的臉。
就仿佛有種魔力一樣,她一點點回憶著約翰。
她并不喜歡約翰,洋人,并不長在她的審美上,體味還很重,干那事的時候,跟牛一樣粗魯。
所以哪怕約翰再柔情,再多細節,她也沒有感動半分。
這種人,她見得多了,夫婿死后,她就成了寡婦,又因為丙午年生的傳說,更加遭人指責,克夫、不詳,成了標簽死死釘在了身上。
所以她只能住在山間小屋。
期間,有不少人冒險來此,給她送吃穿用度,當然,那些人都是有索取的。
這些人,沒有一個愿意與她扯上關系,大多只是饞身子,也只留下桃太郎、菊次郎之類的假名。
阿富以為,約翰也是如此。
可似乎...并非如此。
前天,受到埋伏,卻沒有回到木屋修整,生怕為她帶來麻煩。
昨天,再度受到埋伏,卻承諾第二天依舊會來,因為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兒。
前天的事是我編的,昨天的約翰八成只是口嗨饞你身子....
秦明在心底補充著,不過阿富顯然信了。
這和她自身的意愿也有關,得知自己并非丙午年生人后,阿富內心是絕望的,但絕望的同時,也希望有一個人能接受自己,能給她帶來希望。
“約翰今天應該是想將這個交給你的。”秦明又拿出來兩個物件。
一枚戒指,一封婚書。
“鉆戒,最早要追溯到西洋14世紀的奧地利王室馬克西米連一世,他為了向法國的瑪麗公主求婚,特地命人打造了一枚鑲嵌著鉆石的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以此作為訂婚戒。”
秦明頓了頓,婚書就不用解釋了,這大概就是約翰的死因。
飛緣魔,克夫,不詳,傷脛骨,**氣,約翰想著結婚,死期也就到了。
阿富看著那別扭日文寫下的婚書,痛哭流涕,顫抖著將戒指戴到了無名指上。
秦明滿意的笑了笑,大方的望向原來飛緣魔所在的地方。
“.....”
他的笑容僵硬起來,按照老套路,飛緣魔在阿富戴上戒指的時候,應該消失了才對,但飛緣魔仍在,甚至...盯上了他。
秦明反應極快,雙手迅速按在脖頸間:“哎喲,脖子怎么扭了....”
大概...飛緣魔的形成,是因為他人認定的事實,所以得將“阿富并非丙午年生人”公之于眾,扭轉他人的固有印象,才能消除飛緣魔。
好在沒人在意秦明的動作,土方見阿富哭的厲害,想給與一個溫暖的擁抱,龍馬也不甘示弱。
哈里斯覺得自己要重新評估一番約翰的為人了,約翰在英國有老婆,隔十天半個月,還會寫信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