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了被充軍當官妓的路上。
那個時候,九農國發動戰爭,侵占不周領土,又朝鷓鴣席卷而來,氣勢可謂洶洶。
……
把竹排停靠在河道盡頭,我們是坐方小海的爹方大的船上岸的。日漸西山,已經快過申時。
方小海穿著斗笠在江邊垂釣,見到我們忙拿開魚竿,恰好上面釣來一條大魚,他拎著水桶走過來,對黑子說,“沒想到你真找到了八字姑娘!你這幾天,都來回跑了多少趟山了!”
嗯?
這話是什么意思?這幾天黑子一直在找我?他不是去上山砍柴嗎?
我詢問的眼神看向黑子,他沒有與我對視,而是轉移話題,“這個叫二牛,就是張懷氏的孩子。”
我隱隱覺得黑子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了,但又說不上來,僅僅是一種直覺。
“你竟然把他也帶回來了?!八字姑娘不是和他沒關系嗎?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都糊涂了。”方小海放下魚簍,一臉犯難的撓頭,傻里傻氣的。
“他們確實沒關系,可這孩子把八字當成娘親,八字決定以后就帶著他。”黑子垂頭看著二牛,伸出一只手想去摸他的頭,可在半空中又蹙眉放開了。“關于通緝的事還是早說明白的好,我們走吧。”一上岸黑子就信步離開。
方大拴船,方小海幫忙,這時,我們看到岸邊停靠了一艘大帆船。
“快看!爹,這好像是曹家失蹤的那艘船?”方小海驚訝的指著那艘船說。
帆船很大,體積能容下數百人,可下來的只有兩三個。是問路的。
領頭的那一個皮膚粗糙卻很白,那種晃人眼睛的白,離近了能聞到他們身上的中藥材味兒。看穿著打扮,像是藥商。
見他們過來,黑子突然停下腳步。
“兩位兄臺,勞煩問個路,這里就是銅雀鎮嗎?”領頭的那個問,在我們一群人之間,他直接挑了方小海。
方小海點頭應著,“沒錯,你們是從何處來?”
那人禮貌疏離的笑笑,拱手握拳,“我們是長安人,此次初來乍到,過關卡時他們已經告訴了我們往這個方向走就是銅雀鎮,我們只是想要確認一下,不然實在不放心。”
黑子這時出乎我意料的走了過去,溫和的笑著說,“不知幾位是長安哪里人?銅雀鎮雖小,可接待外地人的客棧卻有許多,每家都有不同的特色菜,也許在下可以為各位推薦一二。”
黑子這是做什么?這不像是他平日里的作風。這話說的有點貿貿然。不過他一定不是心血來潮,肯定有他的目的,我靜靜看著,猜測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那人略有些戒備的審視黑子,過了一會兒才拱禮謝絕,“多謝這位小兄弟的美意,不過我們是來銅雀鎮探望朋友的,住處已經安排了,不勞小兄弟費心。”